“智囊也不曉得帕吉美是否真能到元江府，隻是在最後就說過，假定帕吉美當真能夠到達，必然先要到大雪山來找他。”

這座間隔元江那氏獨一百裡之遙的州城，具有鳳慶縣、永德縣、鎮康縣、雲縣和滄源幾處大縣城，本地住民當中就屬擺夷族和彝族最多，到處可見的是兩大蠻族的巡查兵在各縣各鎮巡查。但是就是這通往元江的必經之路，在碧羅雪山的此中一座主峰——永德縣大雪山，卻住著一名不速之客。

“繡春刀除非禦賜，不然毫不能私行佩帶，蕭智囊以為小女有幾個膽量，敢違逆皇命。”

朱明月冇有說任何責備的話，也冇有決計腸安撫，隻是安撫地拍著她的肩。一雙點漆似的眼睛裡，含著幾分暖和的慎重之色，“我不會怪你的。”

納樓普氏曾經是臨安府九土司之首。在元江那氏強大之前，納樓還曾地跨瀾滄江、紅河兩岸，聲望顯赫，不成一世。臨滄州城也有一半是納樓的權勢統領。厥後普氏家屬內部嫡派幾大子孫爭權，內鬨嚴峻，使得納樓分崩離析，再不複昔日之聲望，普氏更是從瀾滄江東岸一向退到了景穀，厥後占有在紅河的黃草壩，恪守寂靜偉華的回新村。

阿曲阿伊說到此，撓了撓頭道：“帕吉美，你真的要去那氏土司府啊？”

可明顯是行姑息木的殘弱之軀，卻一起從曲靖到猛佑，又從鳳慶縣去往各府各州的土司府，最後又冒著傷害回到了臨滄的永德縣。其間的辛苦和困難是一個身材健碩的人都受不了。那麼蕭顏真的病了嗎？

蕭顏手裡握著暖爐，麵上一抹漂渺的淡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倘使納樓能夠改旗易幟，轉而與黔寧王府站在一處；或者說，在沐家軍與元江交兵之時，納樓茶甸普氏土司府墮入內戰，自顧不暇……不管是哪一種，對現在的情勢來講都是極好的。”

蕭顏抬起眸，看著她的眼睛裡一抹溫笑。

“蕭智囊可認得這個？”

“你陪我分開東川府，也是之前蕭智囊的叮嚀？”

阿曲阿伊把她領到永德大雪山時，午後的太陽剛好暉映到白雪皚皚的山嶽，連綴壯闊的雪山在陽光中閃現出一圈迷離的金色。積雪最薄處的半山腰，是一望無儘的茫茫的林海，模糊可見成片成片的杜鵑花，在山間林海開得火紅欲烈。

驀地的聲響轟動了內裡的侍衛，忙進屋來探看，卻發明自家智囊抓著一柄狹長彎刀，呆愣愣地看著榻前的少女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