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已飲下合巹酒,柳絮的眼中也流溢位笑意,忙叮嚀兩婢女撤去了酒器瓠杯,然後親身為顧鈺脫去花釵冠,解開辟髻,顧鈺的一頭秀髮便披拂下來,烏黑亮澤,極其和婉。
顧鈺不自禁的咯咯一笑,便抬起螓首,攬上他的脖子,將朱唇印了上去,熟諳的清冽氣味再次將她包抄,衣帶在他手中滑落,肌膚相貼,暖和的觸感如激電普通湧上心頭,兩人之間便再也冇有間隔。
柳絮從速又捂了嘴,道:“好了,娘子,我不說了,奴再也不敢說了。”說著,又不由自言自語般歎了句,“不過,那女郎是真的很美啊!這人間竟然另有與她長得一樣的人?”
“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巧了。”謝道韞責怪的道了句。
紅燭高燒,熏煙嫋嫋,搖擺的燭光映托著顧鈺一張粉雕玉琢的臉更加粉致動聽,她的眸子雖不如那些天生桃花眼般含情脈脈,水光瀅瀅,可那如夜空般的雙瞳以及裝點此中似銀河般的燦爛自有一種悠遠的奧秘,瞧得久了,就會發明本身已不由自主的深陷沉迷。
柳絮一邊說著,一邊執起雕花玉梳蓖為顧鈺梳頭。
“天然願為娘子效力。”謝玄亦含笑回了一句,便叫人搬了琴來,席坐於塌前,緩緩撥弄琴絃彈奏起來。
“是不易,可真正的磨難才方纔開端呢,也不知阿遏能不能受得住。”
“此事今後休要再提!”謝道韞陡地厲聲道了句。
新房以內,謝玄看了顧鈺好久都未動,看得顧鈺都不美意義了,便催問了句:“謝郎,你到底要看我多久?”
幔帳微拂,燭光將整間屋子都似鑲上了一層慵懶而氤氳的紅暈,這紅暈覆蓋在顧鈺的臉頰上,更顯得她那容色柔滑,極具魅惑的可兒。
婢女們含笑儘退,新房當中帷紗落下,朦昏黃朧中映照出兩人的剪影。
“傳聞武帝之妻衛皇後的一頭秀髮極美,柳絮雖未親見,但見了娘子的這一頭秀髮後,也能設想出到底有多美了。”
“謝郎又開端像個小孩子了。”顧鈺打趣了一句,眸光流轉間猶為嗔嗲,清澈而華光溢彩,看得謝玄一時又失了神。
“那是,七郎君的琴技本就不凡,現在多了感情在內裡,這琴聲便也似有了靈魂普通讓人沉浸難以健忘。”柳絮含笑迴應了一句。
“謝郎是感覺婚禮辦得短促而草率,會讓阿鈺感覺委曲?”見他冇有說話,顧鈺再次問了一句,又執了他手道,“阿鈺並不會感覺委曲,謝郎你看,這房間的陳列,另有你我身上的號衣都可見不普通,我顧氏阿鈺能以正妻之身份嫁你,不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