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七郎君的琴技本就不凡,現在多了感情在內裡,這琴聲便也似有了靈魂普通讓人沉浸難以健忘。”柳絮含笑迴應了一句。
“傳聞武帝之妻衛皇後的一頭秀髮極美,柳絮雖未親見,但見了娘子的這一頭秀髮後,也能設想出到底有多美了。”
“那是七郎君在鼓琴麼?這琴聲可真好聽。”
“此事今後休要再提!”謝道韞陡地厲聲道了句。
“天然願為娘子效力。”謝玄亦含笑回了一句,便叫人搬了琴來,席坐於塌前,緩緩撥弄琴絃彈奏起來。
話還未完,就見謝道韞陡停了腳步。
“油腔滑調是甚麼意義?”謝玄鎖了眉,一副不解的問。
柳絮咋咋舌便不再說話了,小跑著跟了上去。
說到歇息二字,謝玄不由神采微赧,道了聲好,便攜了顧鈺的手向塌前走去,但又在及至塌前時,忽地止步道:“阿鈺,我抱你吧!我想一向抱著你。”
謝玄這麼一說,顧鈺更覺心中酸澀又有些驚奇,莫非他已經曉得……昂首望他時,卻又見他眸光清澈充滿希翼,彷彿孩童祈求般極其天真的模樣。
顧鈺這纔想起,東晉之時彷彿還冇有這個詞呈現,晉時名流清談講究語甚簡至,確切留下了很多成語,可油腔滑調這一詞彷彿是從清時纔有的。
唸誦完後,柳絮便與眾婢女一起跪下,唱祝道:“良宵苦短,請新人早些放下帷帳安息。”
春季的深夜,星子疏淡,月彎如鉤,琴聲淙淙如泉水普通重新房當中流淌出來,在喧鬨的夜中更如一曲悠遠綿長的華章。
“冇甚麼特彆的意義,就是……打情罵俏……嗯,彷彿能夠這麼解釋。”
“是不易,可真正的磨難才方纔開端呢,也不知阿遏能不能受得住。”
顧鈺不覺心中微有些酸澀,低喚了一聲:“謝郎――”正要說甚麼時,又聽謝玄道:“我曉得你必定又要說,你不需求人照顧,但是這對我來講,倒是我最歡愉的事情,阿鈺,我並不在乎你棍騙我,或是坦白我甚麼,我隻但願不管你想做甚麼,都要答應我陪在你身邊,這是我作為你夫君的權力。”
這時,謝道韞身邊的婢子柳絮已將盛著合巹酒的玉盤端到了他們麵前,笑吟吟道:“七郎君,本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學那些名流般善感憂愁,怠慢了新娘子。快快飲了這合巹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