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再看那女子，一邊向席上拋著媚眼媚眼，一邊風荷擺塘般委宛嚶鳴唱道：“海棠紅暈潤初妍，楊柳纖腰舞自翩。笑倚玉奴嬌欲眼，粉郎前，一半兒支吾一半兒軟……”

張國柱見幾小我都是瞠目結舌，不知所雲，哈哈笑道：“王媽媽彆問他們，都是雛兒。就來東洋秘戲罷，下次再帶他們見地西洋的。”

賈德明便知他去的處所是淫邪地點，有了些遲疑。張國柱看在眼裡，又激他道：“賈道長如果不敢去，那就請自便罷。你是削髮之人，到那種處所，萬一禁不住引誘，破了戒，今後狗皮膏藥便賣不成。”

賈德明心中有了酒，又不想叫他們小瞧了，因道：“貧道如冇有大定力大神會，焉能修到這一步？道家所說無慾則剛，我若無慾，欲何能誘我？我們道中也有男女修合采補禦女成道的一派，不過我不從那一起出罷了。”

說著話，三小我如傻子普通跟著張國柱和王媽媽進了樓，在二樓抄手遊廊憑欄坐了，麵前正對著樓下的一座大戲台。王媽媽叮嚀下人奉了香茶果品，瓜子蜜餞，又媚笑著說道：“這便請爺們點戲罷！”

話說張國柱與賈德明在醉仙樓豪飲一場，又激了那道人隨他去開開眼。楊雲也不知張國柱葫蘆裡賣的甚麼藥，隻得跟在他身後出了醉仙樓，一道三俗各懷心機的來到街上。

楊雲看了看身邊的張揚，又看了看張國柱，心道：這東洋歌舞也冇甚麼希奇，想是他們冇見過當代的合唱齊舞，纔有了這般模樣。大哥這一千兩銀子也花得太不值當了些。

王媽媽也已瞥見來人，捏著一方落花流水綢汗巾，蛇蛇蠍蠍地扭著腰肢走了過來，道了個福說道：“我的天！本來是故交來了。”

張揚奇道：“李鳳棲都被收監了，鳳棲樓還在？”

王媽媽臉紅了紅，笑道：“時候還早，人都在背麵排戲。爺們且出來坐著，聽聽曲兒聽，我這就叫她們過來。不知爺們要開西洋葷，東洋葷？”

待四人到了鳳棲樓，張國柱也不經人指導，穿堂入室走得熟門熟路。楊雲與張揚客歲是在這混得爛熟了的，隨大哥進了門，公然內裡景色大變，隻依罕見些疇前的模樣，裝潢卻更豪華了些。

楊雲問道：“大哥這是要帶我們去甚麼處所？”

張國柱又是哈哈一笑，說道：“牛鼻子吹甚麼擊八定力。凡人都難逃這個色字，你隨俺老張去了，見了你真的不動心，俺便真的佩服，尊你是真神仙！”

俄然，張國柱一拍茶幾，指著樓下戲台說道：“好戲退場了！你們看，東洋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