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看了看身邊的張揚，又看了看張國柱，心道：這東洋歌舞也冇甚麼希奇，想是他們冇見過當代的合唱齊舞，纔有了這般模樣。大哥這一千兩銀子也花得太不值當了些。

張國柱笑道：“兩位弟弟的老去處——鳳棲樓。”

再看賈德明，也將拂塵擱在了茶幾之上，跟著樂曲悄悄搖擺著頭顱。心中便更奇了，大哥如果尋了這麼個去處，叫了我們兄弟二人來消遣也算道理當中，如何將賈德明這妖道也叫來了？

俄然，張國柱一拍茶幾，指著樓下戲台說道：“好戲退場了！你們看，東洋歌舞！”

賈德明心中有了酒，又不想叫他們小瞧了，因道：“貧道如冇有大定力大神會，焉能修到這一步？道家所說無慾則剛，我若無慾，欲何能誘我？我們道中也有男女修合采補禦女成道的一派，不過我不從那一起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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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諦聽歌詞，倒是：“叮嚀喃呢雙燕子，替人千萬罵東風。同眠轉覺繡衾寬，哪識秋生半夜寒。最是曉窗鴛枕畔，紅腮無計避郎看……”

張國柱早已不耐煩，嚷道：“少囉嗦了！我這兩位兄弟和這位神仙道爺都冇有開過洋葷，我帶他們來玩玩兒。”

張揚奇道：“李鳳棲都被收監了，鳳棲樓還在？”

正胡思亂想之際，張國柱彷彿看破貳心頭所想，對他點頭說道：“好戲還在背麵呢！”

張國柱順手抽出一張銀票遞給王媽媽，說道：”可貴見你這般湊趣。這是一千兩的票子，今兒攬總兒有了，你本身補救分賞就是！先給大夥兒唱一曲《春宵賬》“

楊雲與張揚心中詫異，王媽媽這勢利小人，如何置得下這般財產？楊雲拱手道：“好些日子不見，王媽媽也起家了！”

賈德明是頭一遭來，看到這不起眼的小樓前麵竟是這麼一番局麵，心中大奇，感慨道：“此處和宮廷內苑比也不相高低了。“

王媽媽也已瞥見來人，捏著一方落花流水綢汗巾，蛇蛇蠍蠍地扭著腰肢走了過來，道了個福說道：“我的天！本來是故交來了。”

四人再看那女子，一邊向席上拋著媚眼媚眼，一邊風荷擺塘般委宛嚶鳴唱道：“海棠紅暈潤初妍，楊柳纖腰舞自翩。笑倚玉奴嬌欲眼，粉郎前，一半兒支吾一半兒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