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雲靖遠無法歎口氣,他雖不恥周正則的行動,但聽到他投敵的動靜實在更多的是震驚與可惜。
“我自是信賴述釗的才氣,隻是陛下派了位監軍隨軍,這位監軍大人昔日與我有過節,為人氣度狹小,夙來睚眥必報,不知此次會不會難堪述釗……”
聽到魯述釗的名字,安哥倒是有些訝然,莫非方纔她對天啟帝小人之心了?
雲靖遠不由收回一聲喟歎,“現在朝堂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雲靖遠細心打量著安歌,彷彿要從她的神情裡探出她是否受了委曲。
妖孽!
“但是甚麼但是?你看看哪個女人家如你普通不懂珍惜本身?”雲靖遠見安歌又要說話,頓時吹鬍子瞪眼打斷道,“如果留下傷疤看我如何清算你!”
他曾行軍路過明州,明州百姓對這位知府但是相稱推戴敬愛,而據他所聞,周正則上任期間也很有建立,不知這此中究竟有甚麼啟事,讓這麼一名勤政愛民的官員做出了這類事情。
“祖父……”
雲靖遠擰眉說道,想起那位所謂的監軍,眉眼裡均是討厭與不屑。
驀地端起茶杯灌下一口,微涼的液體順著喉嚨往下,心頭不著名的肝火也稍稍停歇。
安歌問的毫無顧忌,倒是雲靖遠被她的直接一驚,見她麵色安然,雲靖遠無法一笑。
安歌昂首望去,隻見鳳墨離正斜靠在門框邊,目光通俗的盯著本身。
安歌端著茶杯喝了口水,幽幽道,“周正則是誰的人?”
“鳳墨離呢?那小子另有冇有做甚麼特彆的事情?”
雲靖遠深思了一下,隨即一笑,道,“敵不動,我不動。”
堂堂一國丞相,舉薦為官之人竟成了賣民賊,天啟帝隻怕要氣得肺都要炸了吧?
“不能再真了!”安歌點頭。
“但是……”
聞言安哥輕蹙眉頭,“那皇上可有何行動?”
“好了好了,”雲靖遠擺了擺手,“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現在最首要的事就是好好養傷!”
雲靖遠正要說話的時候,門口飄來一道降落略帶磁性的聲音。
安歌暗罵,這男人長相本就俊美不凡,表麵,濃眉入鬢,墨眸裡閃現一抹意味深長的幽光,顯得更加深不成測。他身形高大頎長,此時隨便的靠在門邊,姿勢透著說不出的隨便慵懶,可週身淩厲的氣勢卻壓迫而來。
“真的?”雲靖遠猜疑道。
以薑家為首的官員也第一時候發了難,彈劾周正則、張善水的奏摺早已堆滿了天啟帝的書案了,隻怕此次連皇後太子都不能獨善其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