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雲靖遠如此憂愁,安歌忍不住的欣喜道,“大戰期近,監軍也總要顧忌火線戰事,祖父,您就彆過分憂心了。”
“看來雲老將軍對我有很深的曲解啊!”
“好了好了,”雲靖遠擺了擺手,“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現在最首要的事就是好好養傷!”
堂堂一國丞相,舉薦為官之人竟成了賣民賊,天啟帝隻怕要氣得肺都要炸了吧?
“魯將軍也是您麾下一名勇將,想必以他的才氣定能處理此次之難,您如何還愁眉苦臉?”
“洛城動靜傳來,天子大怒,立即發文將周正則逐出大乾,周氏一族……也冇有逃過一劫。張善水已呈上了請罪書,陛下已臨時奪職了張丞相統統職務,命其閉門思過。”
安歌眸色一涼,考慮著說道,“我總感覺此事冇有那麼簡樸。”
雲靖遠細心打量著安歌,彷彿要從她的神情裡探出她是否受了委曲。
“祖父……”
“嗯,舒心。”安歌瞧他一副雷達掃描的架式,隻覺好笑。
監軍?安哥皺眉,自古監軍最好事,天啟帝竟在這類緊急關頭還出這類幺蛾子!隻怕對將軍府的猜忌已經到了不成救藥的境地了。
妖孽!
“但是甚麼但是?你看看哪個女人家如你普通不懂珍惜本身?”雲靖遠見安歌又要說話,頓時吹鬍子瞪眼打斷道,“如果留下傷疤看我如何清算你!”
周正則叛變之事必定不簡樸,可敵在暗他們在明,如果輕舉妄動輕易打草驚蛇,不如靜觀其變。
安歌端著茶杯喝了口水,幽幽道,“周正則是誰的人?”
“嗯?”雲靖遠迷惑的看向她。
雲靖遠將周正則的出身緩緩道來,他雖戍邊多年,可動靜卻非常通達。
“不能再真了!”安歌點頭。
雲靖遠擰眉說道,想起那位所謂的監軍,眉眼裡均是討厭與不屑。
“祖父,”安歌為雲靖遠添了杯茶,想起他奏請出兵洛城之事,獵奇的問道,“那皇上駁了您的奏摺,是另有人選?”
聽到魯述釗的名字,安哥倒是有些訝然,莫非方纔她對天啟帝小人之心了?
安歌問的毫無顧忌,倒是雲靖遠被她的直接一驚,見她麵色安然,雲靖遠無法一笑。
以薑家為首的官員也第一時候發了難,彈劾周正則、張善水的奏摺早已堆滿了天啟帝的書案了,隻怕此次連皇後太子都不能獨善其身了!
雲靖遠深思了一下,隨即一笑,道,“敵不動,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