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黃魚是接陰婆要收的報酬,撈屍人的,你得再備一份,這是端方,至於多少,你隨個情意。”
現在他神態已經規複普通了,不再那麼寂然,對我們又規複了恭敬。
王柺子:“……”
王柺子嘲笑了一下,擦了擦額頭。
不然就是等他睡覺閉了眼,祖師爺都得在夢裡頭用卜刀削他腦袋。
瞄一眼看,約莫四五塊錢,不過我感覺已經很多了。
再以後,他伸手拍了拍我肩膀,龐大地說了句:“不能有下一次了。”我從速點頭,說我曉得了。
王柺子之前還被嚇得半死,這會兒拿了錢,就高歡暢興,臉上喜笑容開的,乃至和曹永貴拍著胸脯,說另有如許的事兒,還持續找他,他接著辦!
曹永貴也再三感激以後,分開了船埠。
又勸了曹永貴節哀,說讓他好好供奉孩子,這纔是最好的成果。
二叔也是驚奇,他眉頭緊皺,好半晌冇說話。
登陸以後,再轉頭去看水麵上,唐秀秀的腦袋和無頭屍身已經冇跟著我們了。
二叔這纔對勁點頭。
我驚詫。
我歇息了多數晌,略微規複了一點兒精力,整小我好多了。
二叔擺了擺手,道:“光是陰胎,還是你收好了的胎陶,已經算不上死人的範圍了,冇需求在船埠上等。”“我們錢事兒兩清,曹老闆你直接回家,我和陰陽另有事情要辦。”前麵這句話,二叔較著是和曹永貴在說。
實在這一趟我都冇下水,隻是接陰,最多是剛纔搶繡花鞋和死人腳動了動。
他將那布囊遞給了二叔,二叔將其翻開以後,微皺眉頭,說了句:“不敷。”我餘光瞟到了二叔手裡頭,月光映照下,那竟然是一根細細的金條!
曹永貴愣了神,他有點兒急了,問是不是二叔嫌少?
我聽完了這些,才恍然大悟。
曹永貴也是麵色微微慌亂。
二叔冇啥好語氣,說:“那你這又是咒我每天被人鑿撈屍船?”
“這不是我問你臨場繃價兒,而是端方,如果我不收你這個錢,今後你走水路,是要出事兒的。”二叔這番話說得有條有理,我這才恍然。
我和二叔說,要不我在這裡和曹永貴等著,讓他去買酒喝?
一眼看去,懸河水麵上非常溫馨,除了模糊映照的玉輪,甚麼都冇有。
二叔微眯著眼睛,冷聲道:“她上來做甚麼功德了嗎?是好端端地跟著我們歸去,還是好端端讓陰陽接陰?她上來,是要我們一船人的命!你一小我的那裡夠?”
至於王柺子,他就躲在二叔腿中間,都冇站起來。
二叔連頭都冇回,冷哼了一聲道:“我曉得她跟著,化煞的屍身費事得很,光斬腦袋是不敷的,得燒成了灰。先登陸,不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