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起左手,啪的一下,直接將白氈拍在了唐秀秀的腹部,右手則是收了返來。
咣噹一刀!卜刀直接斬到了船麵上。
我略微定了定神,將陰胎放進了命數稱裡頭稱重。
這斷頭,竟然都不能完整鎮屍?
較著二叔也是因為情急而動了火氣。
現在我犯的忌諱,是第三條。
本來搖擺不已的船身,俄然一下子安靜了。
接著他敏捷轉頭,到了船艙的位置,伸手直接推開了王柺子,出來開船。
隻是我心頭更冷。
他雙目瞪得滾圓,手起刀落,竟然直接朝著唐秀秀脖子上斬去!
若非被接陰婆剪斷,等母屍害人以後,它就永久不會斷,陰胎和母屍永久關聯在一起,極難肅除。
我渾身的汗毛都直立了起來。
知名無姓的母子屍不能接陰,因為陰胎必必要有家人供奉,才氣夠投胎,如果知名無姓,在存亡簿上冇名字,就會成為孤魂野鬼,浪蕩人間。陰胎害死的人,都會成為接陰婆的孽債!
左手按著白氈,我俄然感覺唐秀秀的屍身在爬動掙紮。
手撐著船麵上的大黑木箱,我弓著腰,勉強站著。
我急得額頭上儘是汗水。
不能給活人接陰,因為接陰婆渾身都是陰氣,每天和死人打交道,會衝撞了嬰兒靈魂,讓他們出世就死於非命。固然我不是專業的接陰婆,接陰的次數未幾,但是我也長年打仗死人,這忌諱一樣不能犯。
我看著它,還是按捺不住眼皮的跳動……
我聲音格外沙啞地喃喃道:“你已經馳名字了,你娘凶厲不化,可娃子無辜,你冇罪,你爹會供奉你投胎,出來吧……”
昂首我看向曹永貴,聲音沙啞道:“曹老闆,過來吧,令媛該交給你了。”此時的曹永貴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喊了他兩聲,他才勉強站起家。
我實在也有種精疲力儘的感受。
“陰陽,可彆倒下了,要泊岸了,登陸就冇事了。”船艙那頭傳來了二叔慎重的話音。
船逐步駛離撈屍的那一片水域。
那腦袋冇沉下去,樸重勾勾的盯著我們呢!
另一隻腳則是從腳踝的位置斷掉,傷口上另有收縮的皮肉,分外可見。
動的哪兒是唐秀秀的屍身,是全部船在閒逛,好似要翻了一樣。
“陰陽,還能接陰嗎?不能的話,把屍身丟水裡,這死女人上不了岸,她冇這個命!我們不管了!”二叔眼眶子都是紅的。
而唐秀秀的腦袋,硬生生地被二叔斬了下來。
“是個令媛……”我喃喃道。
他竟直接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任由船身閒逛,他走得一搖一擺,隨時都會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