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記,我們決定將其交給警方,讓這段被塵封罪過暴光。不久後,警方徹查,嚴懲當年虎倀,還村莊公道。再回幽篁村,已冇了陰沉之感,陽光灑在屋舍小徑,村民臉上有了笑容,村口老槐樹似也煥產朝氣,新芽初綻,而那天井成了記念婉娘之地,常有鮮花擺放,故事在風中鼓吹,成警省世人、銘記善惡因果的傳奇。
古村秘事與怨魂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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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魂不決,天已大亮,我們決定向村民探聽這怨魂來源。可村民們皆麵露懼色,杜口不談,一見到我們提及那天井,便倉猝轉成分開。好不輕易在村尾找到個年齡已高、神態有些不清的老嬤嬤,她躊躇再三,才哆顫抖嗦道出隱情。
忌辰當晚,月色暗澹,我們好不輕易湊齊物事,在天井擺好祭壇。剛撲滅香燭,暴風高文,吹滅燭火,紙錢漫天飛舞,婉娘怨魂現身,此次更加可怖,雙眼溢血,麵龐扭曲,嘶吼著:“你們也想騙我!”飛身撲來,力量似比前次更強,阿明被掀翻在地,我手臂也被抓傷,鮮血直流。
朱漆大門半掩,門環鏽跡斑斑,推開門,天井裡荒草叢生,正廳中擺著一副破敗的棺材,棺蓋半開,四周紙錢散落、白幡殘碎,在電筒光下陰沉至極。阿明嚇得神采慘白,聲音顫抖:“林哥,咱怕是衝撞啥了,快走吧!”話未說完,一陣陰風吹過,棺材裡竟緩緩坐起一個身著紅色喪服的女子,長髮遮麵,雙手如枯爪,指甲又尖又長,周身披髮著徹骨寒意和腐臭氣味。
我們尋到村中獨一的堆棧模樣修建,“聚福棧”,實在就是個稍顯寬廣、有幾間客房的老屋子。老闆是個駝背老頭,眼神躲閃、麵色蠟黃,用沙啞聲音號召我們,簡樸交代幾句後,遞給我們一盞昏黃油燈,叮嚀夜裡彆亂跑,儘晨安息。那油燈搖擺微光,映照著堆棧大堂儘是蛛網灰塵的角落,牆上恍惚張貼畫似有眼睛在暗處窺視,讓人脊背發涼。
告急關頭,我想起老嬤嬤說過貨郎曾送婉娘一個定情玉佩,是她器重之物,忙從包裹拿出(此前偶爾在村頭雜物堆尋得),高舉大喊:“婉娘,貨郎從未忘你,他在等你,你看這玉佩!”那怨魂聽到喊聲,行動一滯,看到玉佩,淒厲哭聲漸緩,伸出顫抖雙手接過,輕撫玉佩,周身怨氣竟漸漸消逝,麵龐漸顯溫婉,喃喃道:“終究比及……”而後化作一縷青煙,消逝不見,天井裡陰霾褪去,似有暖光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