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羽,是個風俗文明研討學者,聽聞幽篁村儲存著諸多奇特陳腐風俗,還藏有奧秘傳說,便不顧世人勸止,帶著助手阿明,揹著行囊踏入這片奧秘之地。初入村莊,正值傍晚,殘陽似血,給村莊染上一層詭譎色采,死寂氛圍劈麵而來,除了偶爾幾聲犬吠,再無其他聲響,多數屋舍大門緊閉,門縫裡透著腐朽與清寒氣味。
“還我命來……”她聲音淒厲沙啞,拖著沉重身子,一步步朝我們逼近,地上荒草被踏得簌簌作響。我們驚駭萬分,回身疾走,慌亂中阿明跌倒,那怨魂刹時飄至麵前,蒼赤手指抓向阿明脖頸,阿明慘叫,脖頸刹時呈現幾道血痕。我顧不上很多,用力拉開阿明,冒死跑回堆棧,“砰”地關上門,靠在門上喘粗氣,心還在胸腔裡狠惡跳動。
在蒼山翠影的環繞當中,有一個偏僻且破敗的古村——幽篁村。這個村莊仿若被時候忘記,班駁的屋舍由青石與黃泥砌成,錯落漫衍在蜿蜒小徑兩側,屋頂的青瓦碎落很多,像白叟殘破不全的牙齒。村口那棵需數人合抱的老槐樹,枝丫乾枯扭曲,如同一隻隻伸向天空、祈求憐憫的手,傳聞已稀有百年汗青,見證過村莊往昔的繁華與現在的死寂。
夜晚,我在吱呀作響的木床上展轉難眠,窗外風聲吼怒,如鬼哭狼嚎,異化著如有若無的女人哀怨哭聲,時斷時續。我起家披衣,喚醒隔壁阿明,決定循聲一探究竟。我倆手持電筒,謹慎翼翼走出堆棧,那哭聲似引著我們,穿過蜿蜒冷巷,來到一處荒廢天井前。
我們尋到村中獨一的堆棧模樣修建,“聚福棧”,實在就是個稍顯寬廣、有幾間客房的老屋子。老闆是個駝背老頭,眼神躲閃、麵色蠟黃,用沙啞聲音號召我們,簡樸交代幾句後,遞給我們一盞昏黃油燈,叮嚀夜裡彆亂跑,儘晨安息。那油燈搖擺微光,映照著堆棧大堂儘是蛛網灰塵的角落,牆上恍惚張貼畫似有眼睛在暗處窺視,讓人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