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統統財帛都給那母子倆,護送他們出津,找一個陌生地界,投奔一方親戚,闊彆這些是是非非!樹挪死,人挪活,這纔是上策!”
五人出了倡寮,沿著馬場往北走,走了二裡地,進入一片槐樹林。
跟著肥牛的報告,陳三爺得悉了一段陳年舊事。
“恰是因為父母死了,無依無靠,才乾脆一搏!”
義哥微微一笑:“這不恰是發財的機遇嗎?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咵嚓,砸我們頭上了!一箱珍珠,才值幾個錢?這是一箱煙土啊,如果順利脫手,接下來三五年開消都不愁了!”
第二天,義哥就拿著“紅丸”到地下煙館分銷,很快就被人盯上了,差人廳的人把義哥抓了起來,罪名:發賣煙土。
陳三爺道:“一介窮戶,混跡江湖。”
終究義哥被打入死牢,副廳長親身鞠問他:“是否另有同謀,供出同謀,可免一死!”
“美國的賭城。”
“膽量真大!六歲就敢漂洋過海!家中父母可曉得?”
肥牛說:“千萬不成!一下拿錢太多,日子過於豪華,會引發四周鄰居妒忌,身弱不堪財,財多必生災!”
何謂紅丸?一種毒品,由海洛因和冰糖分解。
“福大命大,造化大!”肥牛慨歎,“您這賭術?”
到了家,油燈下翻開一看,五人全傻了:不是珍珠,是紅丸!
“與其鬼鬼祟祟、藏來藏去,不如一次性都給了,今後再有收成,再行奉上!”
天氣烏黑,陳三爺心有防備,右手一向握著袖中匕首。
陳三爺目視四人:“事在報酬。人這一輩子冇有幾次翻身的機遇,老天犒賞一次,就得抓住一次,一旦錯過,一輩子窮鬼!”
陳三爺斜眼一笑:“我說我是留門生了嗎?我隻是偷偷爬上了那艘火輪船,混在人群當中,將這條賤命,付諸大海。”
四人默不出聲,漸漸低下了頭,終究肥牛說:“水爺,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我們出去找個冇人的處所漸漸說吧。”
陳三爺天然明白,賭,就是開賭場;窯,就是開仗窯,也就是開倡寮;煙膏,就是發賣煙土;拆,就是拆白黨,騙吃、騙喝、騙女人身子;聖,就是小偷,行竊;拔毛,就是碰瓷,耍惡棍。
當晚很順利,他們搞了一箱子,連夜帶回了家。
陳三爺是見過這些煙鬼的,一個個形如乾枯,半死不活。
義哥身後,留下一個遺孀和一個冇出滿月的孩子,今後肥牛四兄弟擔當起照顧孃兒倆的重擔,他們街頭行竊,偷來的錢一大部分都給了義哥的遺孀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