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量真大！六歲就敢漂洋過海！家中父母可曉得？”

“美國的賭城。”

義哥微微一笑：“這不恰是發財的機遇嗎？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咵嚓，砸我們頭上了！一箱珍珠，才值幾個錢？這是一箱煙土啊，如果順利脫手，接下來三五年開消都不愁了！”

“哦。”四人點點頭，實在仍然不明白。

義哥身後，留下一個遺孀和一個冇出滿月的孩子，今後肥牛四兄弟擔當起照顧孃兒倆的重擔，他們街頭行竊，偷來的錢一大部分都給了義哥的遺孀和孩子。

背後得有人站台，不是民國高官，就是各路軍閥。

跟著肥牛的報告，陳三爺得悉了一段陳年舊事。

眼下要帶著這四小我做大事，首要任務就是措置好那對母子，陳三爺建議：“我給你們出個主張吧！”

這句話戳到四民氣窩去了，四人相互看了看，肥牛道：“水爺，我們情願跟你乾，隻是隔行如隔山。”

義哥霸氣地一瞪眼：“你們如果驚駭，我本身乾！”

陳三爺天然明白，賭，就是開賭場；窯，就是開仗窯，也就是開倡寮；煙膏，就是發賣煙土；拆，就是拆白黨，騙吃、騙喝、騙女人身子；聖，就是小偷，行竊；拔毛，就是碰瓷，耍惡棍。

陳三爺聽到這兒，有點打動，自古盜亦有道，好人一定真好，好人一定真壞。

陳三爺道：“一介窮戶，混跡江湖。”

終究義哥被打入死牢，副廳長親身鞠問他：“是否另有同謀，供出同謀，可免一死！”

“青州。”

陳三爺點點頭：“很多事就是一層窗紙，一旦點透，茅塞頓開。”

這句話實在是對肥牛、雲鵬、鐵蛋、棍兒說的，四兄弟心領神會，含淚目送義哥走向法場。

陳三爺一笑：“我做樞路門繁華翁，賭場瓢把子。”

肥牛搖點頭：“不像，不像，水爺年紀雖輕，氣質不凡，之前在那裡發財？”

“那……水爺本籍？”

不愧是天津衛長大的混子，出口成章，這得益於一方水土哺育一方人，“京油子，衛嘴子”，天津自古平話、唱戲的居多，耳濡目染，連街頭地痞都能說出一些工緻對仗的文詞。

肥牛又問：“水爺此後有何籌算？為何恰好找上我們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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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爺點點頭，五人下樓，龜公迎上來，陳三爺又掏了十幾塊大洋，打發龜公，固然冇讓窯姐陪著喝花酒，也冇行風月之事，但占了窯姐的時候，還是得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