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嘍！”老煙炮嘿嘿一笑，接著說，“丫頭，記著了！從今今後，你不姓何，也不曉得甚麼長風鏢局，你是從柳二堡來的孤兒！”

老煙炮想了想，轉頭看向炕上的女孩兒，問：“丫頭，你叫啥？”

“小丫頭電影，還他媽挺聰明！我讓你裝神弄鬼！裝！裝！”

鐵疙瘩弄不明白，為甚麼要跟這黃毛丫頭說這些事。

現現在，全部遼陽城的百姓，都曉得何家惹了毛子，如果何春的家世透露，誰還情願出錢買她？隻怕躲都躲不及！

老煙炮嗬叱道：“殺她乾啥！的，屋裡這麼多貨，還不敷你拿的？”

“我爹是何力山！我爺是何新培！”

老煙炮甩手一巴掌，罵道：“你他媽的嚇傻了吧？你不姓何，你冇名字，懂冇懂？”

何春不曉得，她年事太小，又是女孩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力山向來不跟她說鏢局上買賣的事兒。

“何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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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墳盜屍是買賣，既是買賣，就有求有需，一旦供不該求，殺人取屍的事也並不鮮見。

那炕上的女屍聞聲動靜，嚇得趕緊把衣衿往下扥了扥，退到炕頭，靜了一會兒，方纔開口說：“我……我是鬼……”

“那我問你，買屍的多，還是買媳婦兒，買丫頭的多？”老煙炮氣不過，回身一指炕上的另一具女屍，“這邊另有一個，夠賣的了！”

那炕上的女屍渾身一繃，驀地坐起家，直接跟鐵疙瘩打了個照麵。

鐵疙瘩當即“嗷”的一聲慘叫，嚇得屁股尿流，當場癱坐在地上。

“老舅！她……她……”

“老舅，你跟她說這事兒乾啥？”

“殺她咋了？轉頭能賣個好代價呢！”

何況，鬼怕惡人，真逼急眼了，就他媽拚了。

何春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嘴裡乾巴巴地反覆道：“我不姓何……我冇名字……”

女孩兒見狀，頓時惶恐失措。

老煙炮微微一怔，何家父子的大名，如雷貫耳，可那又如何樣呢，現在不過是一群死狗罷了。

“真……真的嗎？”

鐵疙瘩目露凶光，正要把匕首攮出去，老煙炮手裡的菸袋鍋子便回聲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看來你是真被我敲傻了！”老煙炮無法地翻了個白眼，“你說，活人值錢，還是死人值錢？”

“啪！”

老煙炮持續說：“以是，丫頭，你叫甚麼？”

鐵疙瘩麵如死灰，用手指著炕上的女屍，卻不敢轉頭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