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操的小騷貨,跟我裝神弄鬼,我他媽宰了你!”
“操!”鐵疙瘩捂住腦袋,嘴裡痛罵,“老舅,你他媽瘋啦?再打頭就他媽打傻啦!”
老煙炮持續說:“以是,丫頭,你叫甚麼?”
老煙炮的巴掌,像雨點似的落下,女孩兒隻好一邊哭著告饒,一邊用手護住腦袋。
“我錯了,我錯了!彆打了!”
鐵疙瘩不介懷本身的身上再背一條性命債,伸手就要去攮那女孩兒。
鐵疙瘩在一旁早就聽煩了,“老舅,你乾啥呢?我們是來做買賣,還是拉家常來了?”
“老舅!她……她……”
何春不曉得,她年事太小,又是女孩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力山向來不跟她說鏢局上買賣的事兒。
“對嘍!”老煙炮嘿嘿一笑,接著說,“丫頭,記著了!從今今後,你不姓何,也不曉得甚麼長風鏢局,你是從柳二堡來的孤兒!”
女孩兒見狀,頓時惶恐失措。
“何……何春?”
“曉得為啥嗎?”
“啪!”
老煙炮擺擺手,“不消帶歸去,這城裡有現成的買家!”
看到何春驚駭的神情,老煙炮心對勁足地站起家,胡編亂造了幾句瞎話。
“我……我操!鬼!鬼啊!”
老煙炮見狀,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嘲笑,立馬大步跳到炕上,薅起那女屍的領口,抬手抽了一嘴巴。
老煙炮嗬叱道:“殺她乾啥!的,屋裡這麼多貨,還不敷你拿的?”
鐵疙瘩目露凶光,正要把匕首攮出去,老煙炮手裡的菸袋鍋子便回聲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老煙炮清了清嗓子,用心大聲詰責:“你!是人是鬼?”
“看來你是真被我敲傻了!”老煙炮無法地翻了個白眼,“你說,活人值錢,還是死人值錢?”
但老煙炮盜屍多年,也曉得新死之人,有能吊命還陽的說法,是謂假死。
“我爹是何力山!我爺是何新培!”
鐵疙瘩麵如死灰,用手指著炕上的女屍,卻不敢轉頭再看。
挖墳盜屍是買賣,既是買賣,就有求有需,一旦供不該求,殺人取屍的事也並不鮮見。
“真……真的嗎?”
“啪!”
“啪!”
“閉嘴!”老煙炮嗬叱一聲,隨後又衝何春咧咧嘴,“丫頭,你是何家的人,如果讓毛子曉得你還活著,他們必然會過來斬草除根!”
老煙炮有點絕望,他對何家遭難的事,也挺獵奇。
老煙炮微微一怔,何家父子的大名,如雷貫耳,可那又如何樣呢,現在不過是一群死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