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一句話問得世人都是一怔,審案子問這個做甚麼?略一遊移,忙叩首答道:“冇有弊端。”
“你死了這條心吧!”四阿哥嘲笑道,“我叫你找鹽商,你倒叫我找戶部,你耍的那把戲能瞞得過我?還不是想從鹽商那邊再把火耗扣返來?最後還是坑朝廷!我和九爺已經來一個月了,對你們的家底,我很清楚,你何亦非瞞我們不過!即使完善一點,固然向這些鹽商們去要,叫他們出點血,我看是天公隧道的!”
何藩台忙道:“四爺明鑒,這段河工單憑一省之力,斷不能修複!收了本年通省火耗,下頭已經叫苦連天,一下子再拿一百萬,實在辦不下來。四爺您就管著戶部,從戶部拔根汗毛,便可調來個七八十萬。”
施世綸聽了略一沉吟,便向趙五哥問道:“你們到底是六小我,還是七小我?”
施世綸身子向前俯視一下,問道:“既是六個,那三小我呢?”
九阿哥目睹何亦非躬身卻步出來,站在簷下揩汗,便坐直了身子,號召著,道:“老何,你過來!”
“……能跑!”
晚間穿戴四團龍褂,戴著東珠帽,穿著仍整齊嚴實的四阿哥返來,九阿哥見他要忙河工的事,就讓他先去見何亦非問過河工的事再說。
衙役們早已看得瞪目結舌,好半日纔回過神來,整齊不齊地承諾聲:“在!”
四阿哥氣呼呼地把那張捐銀帖子一摔,扔在地下,一聲不吭地皺著眉頭想苦衷。
九阿哥笑道:“嗯,我問你,施世綸的事你們如何措置?”
“住了吧!”施世綸也聽得好笑,擺了擺手說道,“這還像是有點端方。”
“這有甚麼難堪的?”四阿哥道,“黃河一決潰,橋也冇了,路也冇了,漕運也斷了,他們如何去運鹽!”
“我不要你叫老公祖,拍這虛馬屁!”施世綸鮮明大怒,“你好好回話!”
四阿哥笑著點點頭回了上房,不一時九阿哥便聽傳喚“四爺請何亦非藩台疇昔說話”,隔門瞧見一個從二品官員雙手捧著抄本走進了上房。九阿哥掇了一把躺椅到天井院,在院裡乘涼,驛丞早命人端了茶幾,又放了茶點叫他享用。
施世綸笑問道:“你如何曉得他們販私鹽?”
院裡的九阿哥聽了不由一怔,卻聽四阿哥說道:“這些鹽商這麼不識汲引,好!你從藩司衙門出牌子,堵截漕運。過路要路錢,過橋要橋錢!非叫這些王八蛋把一百四十萬銀子湊出來不成!下餘的你寫個摺子,我向皇上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