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念音,你這瞪人的弊端怎的還不見改!”墨隔玉放動手,眯眼看她。
待再次抬開端時,瞥見的,已是墨隔玉安然又有些眉頭起褶子的睡顏。環念音看著,心底低歎一聲,將墨隔玉那隻纏滿白紗布的手放歸去,又將被子扯過來給他蓋上,再將瓶瓶罐罐收回小木箱中,合上蓋子,起家欲走,不想,手卻被墨隔玉用傷了的那隻手一把抓住。
“不曉得”,環念音將布條往墨隔玉的手上纏去,淡淡的回道。
“我對你,便是如許的心!”墨隔玉高聳的再次開口。空著的那隻手幾不成見的抬了抬,屋內一時黑了下來。
又是洗濯又是上藥又是包紮。洗濯時用的是酒,因碰到傷口會有些辣疼,疼的墨隔玉額上盜汗涔涔。上藥時環念音行動很輕,墨隔玉就那麼悄悄的看著她,很久,緩緩地開口問道:“環念音,你不是,討厭我麼?”
見環念音不答話,墨隔玉靜了半晌,有點當真的說:“我昨夜,喝很多了些”!
環念音視若無睹,清算好小木箱子,站起家,鬆鬆腿,抬腳便往門外走。走了幾步又頓住,微微凝眉,道:“墨隔玉,我要走了,你,不會跟著我吧!”
聞言,環念音上藥的行動有了微微的一頓,繼而又仿若未聞的持續埋著頭上藥,自始至終冇再說一句話。
“環念音,那年,我再趕回林間湖岸那座小屋的時候,一室的空蕩蕩,冇有你。修闌送給你做生辰禮用的那白玉鳳血雕白玉蘭簪,先前被你刻上了你我二人的名字,我去時,唯獨見到的就是已被掰作兩截的它和隻書了八個字的絹帕……”
走到榻前,那大半壇酒已然被喝得見底!
低頭冷靜的拆著紗布上藥,一句話冇說,一個字冇吐。墨隔玉看著她,嘴角噙著笑,道:“環念音,你為何不說話?但是在怪我讓你在榻前趴著睡了一夜而未讓你上得榻來睡?”
話落,屋中又靜了下來。靜的直到傳來墨隔玉均勻的呼吸聲。這下確切是睡著了,隻是這抓著環念音的手卻不見放開,一動就抓緊一點,再動就又抓緊一點。掌心處因血跡的排泄,還是濕漉漉的一片。
環念音仿若未聞,移開眼,坐直了身。不想這趴得久了,雙腿因血流不暢麻得有些短長,站不起來更走不了路,隻得坐在榻邊抬手將昨夜用的阿誰小木箱子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