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被外頭的家禽聲吵醒。環念音睜眼,感覺渾身都有些痠痛。爬起來一看,方發覺本身身上蓋了件厚厚的大氅以一個極其奇特彆扭的姿式在墨隔玉榻前趴著睡了一夜。這會兒子,墨隔玉正半靠在床頭,旁觀著昨夜環念音給他包紮的手。見環念音醒來,也不管人睡的但是好,就抬手朝環念音搖了搖,道:“血乾了,現在都粘著肉了,你快些再給我換一換藥吧!”
墨隔玉緊緊的抓著,涓滴冇有鬆開的意義,目睹得那血跡越滲越多,最後竟紅成一片,感染在環念音纖纖的指骨節上,有些透心的涼。
環念音剛好上完藥,又自小木箱裡取出一條潔淨的布條,終究開口道:“恩,喝醉了”。
幾步走疇昔坐在榻邊,也不看墨隔玉,隻將他的手抬起來細心瞧了瞧,翻開小木箱,開端埋頭找藥。
聞言,環念音上藥的行動有了微微的一頓,繼而又仿若未聞的持續埋著頭上藥,自始至終冇再說一句話。
“我原覺得,隻要找到你,同你說清楚,便也就冇事了,卻不想……”,說到這兒,墨隔玉頓住。好久,才又接著道:“環念音,你可知,你那樣的斷交,我現在想起,還儘是深深的後怕!”
墨隔玉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也不管那血流不斷的左手。右手抓起桌上還剩了大半酒的酒罈往床榻那邊走去,邊走便往嘴裡倒。
墨隔玉嘶啞著嗓音漸漸說。許是見環念音不再擺脫,抓住她的手也微微鬆了些力道。
環念音仿若未聞,移開眼,坐直了身。不想這趴得久了,雙腿因血流不暢麻得有些短長,站不起來更走不了路,隻得坐在榻邊抬手將昨夜用的阿誰小木箱子招了過來。
“不曉得”,環念音將布條往墨隔玉的手上纏去,淡淡的回道。
走到榻前,那大半壇酒已然被喝得見底!
聽環念音斬釘截鐵的說了句不想曉得,墨隔玉笑了,這笑容暖如夏季裡的豔陽。“哦?那便是我說了甚麼打動你的話了?”頓了頓又道:“恩,定然是我昨夜說了甚麼打動你的話才叫你本日都不美意義得不敢同我發言的罷!”
月半明,窗前照,隻影榻前情何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