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曉得!”
八個字的絹帕!會是哪八個字呢?
榻前的地上有點點滴滴的血跡。墨隔玉見環念音走出去,垂在榻邊上那隻受傷的手又要往榻裡收。
環念音蹙眉,抓著小木箱子的那隻手一抬,那木箱子便穩穩的飛到了桌上。蹲在榻前,悄悄掰開墨隔玉抓著本身的手,卻見得白紗布上已有血跡絲絲排泄,心口不由得一緊。正要將手抽出來重新清理一番,卻被墨隔玉一把抓緊。隻見他有些泛白的唇際動了動,終是叫出一聲音兒。
話落,屋中又靜了下來。靜的直到傳來墨隔玉均勻的呼吸聲。這下確切是睡著了,隻是這抓著環念音的手卻不見放開,一動就抓緊一點,再動就又抓緊一點。掌心處因血跡的排泄,還是濕漉漉的一片。
環念音視若無睹,清算好小木箱子,站起家,鬆鬆腿,抬腳便往門外走。走了幾步又頓住,微微凝眉,道:“墨隔玉,我要走了,你,不會跟著我吧!”
墨隔玉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也不管那血流不斷的左手。右手抓起桌上還剩了大半酒的酒罈往床榻那邊走去,邊走便往嘴裡倒。
走到榻前,那大半壇酒已然被喝得見底!
低頭冷靜的拆著紗布上藥,一句話冇說,一個字冇吐。墨隔玉看著她,嘴角噙著笑,道:“環念音,你為何不說話?但是在怪我讓你在榻前趴著睡了一夜而未讓你上得榻來睡?”
“我對你,便是如許的心!”墨隔玉高聳的再次開口。空著的那隻手幾不成見的抬了抬,屋內一時黑了下來。
聞言,環念音咬咬牙,還是冇說話。
月半明,窗前照,隻影榻前情何拋?
又是洗濯又是上藥又是包紮。洗濯時用的是酒,因碰到傷口會有些辣疼,疼的墨隔玉額上盜汗涔涔。上藥時環念音行動很輕,墨隔玉就那麼悄悄的看著她,很久,緩緩地開口問道:“環念音,你不是,討厭我麼?”
“哦?那我但是說了些甚麼?”墨隔玉接著就問。
“環念音,那年,我再趕回林間湖岸那座小屋的時候,一室的空蕩蕩,冇有你。修闌送給你做生辰禮用的那白玉鳳血雕白玉蘭簪,先前被你刻上了你我二人的名字,我去時,唯獨見到的就是已被掰作兩截的它和隻書了八個字的絹帕……”
次日一早,被外頭的家禽聲吵醒。環念音睜眼,感覺渾身都有些痠痛。爬起來一看,方發覺本身身上蓋了件厚厚的大氅以一個極其奇特彆扭的姿式在墨隔玉榻前趴著睡了一夜。這會兒子,墨隔玉正半靠在床頭,旁觀著昨夜環念音給他包紮的手。見環念音醒來,也不管人睡的但是好,就抬手朝環念音搖了搖,道:“血乾了,現在都粘著肉了,你快些再給我換一換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