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嬈盯著他的背影,又漸漸環顧著四周暗淡的山澗,目中透出一絲斷交。
他一下咬緊牙關,惡狠狠的聳了下腰,捏住她的下頜逼問:
“我的臉!”
阮嬈嘴角彎起一抹調侃的弧度,“你對我的愛?你愛的莫非不但是這副皮郛麼?”
她盯緊了他,“隻要能分開你,具有自在,便是舍了這條命,我也在所不吝!”
她從情竇初開就喜好的少年,現在正和順的擁著她,說著這世上最讓民氣癢顫栗的情話。
裴璟珩目眥儘裂,死力飛身奔向她。
“哭甚麼?”他聲線降落的好聽,指腹和順的替她揩淚,“是因為夫君遲來了會兒?嗯?”
他將她一下攬入懷中,俯身親吻她的耳垂,極含混的道,“那夫君彌補你好不好?”
裴璟珩渾身一震,俄然抽身而出,不成置信的看著她。
他那平日握韁持劍的苗條手指挑開她的衣帶,緩緩滑了出來。
“為甚麼……要這麼對我……”
裴璟珩呼吸突然短促,俄然扭過甚,用手背抵住嘴角,足有半晌。
“彆裝的這麼密意……很好笑。”她極淡的嘲笑,語氣調侃。
“就憑這個,你覺得就能留住我了?不過是睡了兩次,你當我在乎?”
“啪!”
他手指上薄繭帶來的粗糲感在她周身激發顫栗,讓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又一聲輕吟,心口酥癢發漲,雙腿發顫。
她淒然一笑,俄然後仰,全部跌入水中!
情感更加混亂高亢,身材隨之絞緊了,腦海裡有煙花炸開。
她有種得償所願的滿足,卻又不知為何,會有莫名其妙的心傷湧上心頭。
冇有大紅喜帳,冇有濃情密意,有的隻是覆蓋在她眼上的一方帕子,冰冷堅固的巨石,另有屈辱的一次次逼迫占有。
裴璟珩刹時繃緊了唇線,手指攥緊了她的下頜:
他四周張望,卻看到遠處一抹跳動的紅色,正朝著瀑布方向快速挪動。
而那最湍急的邊沿,已間隔她不遠,眼看就要將她這團火焰吞噬殆儘。
“不管你如何想,我隻要你安循分分的嫁給我,哪兒也不準去!”
一幀幀的畫麵,讓她肝腸寸裂,痛不欲生,五臟六腑彷彿都移了位,讓她痛的想吐!
“嬈嬈!”
“說吧!究竟要多久,多少次,你才肯罷休!”
他逃似的頭也不回走了,撿起地上的衣褲,拿著佩劍去了水邊,像個兵敗的狼狽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