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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獗。”高緯彷彿有些寬裕,躊躇了半晌,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曉得有個詞叫天長地久,當時並不懂是甚麼意義,隻是很喜好,厥後長大了,才曉得這類事不成能產生,隻是趕上了你,才感覺能夠試著去信賴。”
“天長地久啊……”馮小憐不肯定地拖長了音,裝模作樣地思考半晌,然後笑盈盈地看向高緯,“這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不過我感覺我們能夠嚐嚐,陛下。”
“或許是吧。”馮小憐眼眸微微一動,歎道,“你也不是不曉得前些日子產生的事,差一步便萬劫不複,如許的日子就算錦衣玉食又如何?……對了,你之前是在胡皇後宮中吧?你曉得她想害我麼?”
喬幽一怔。
馮小憐在原地望著她,淺笑問道,“你真的不知情麼?”
“就一會兒,不要動。”馮小憐輕聲說道,禁止住聲音當中的顫抖。
馮小憐體貼問道,“如何了?”
馮小憐笑了笑,“不過是端起架子說話,有甚麼難的,莫非我在你心中隻是一個莽撞天真的小丫頭?”
“以是你不要試圖欺瞞他。”喬幽冷冷道,“一旦他感覺你不在掌控當中,他就會毫不躊躇地將你丟棄,並且在丟棄之前充分操縱你的統統代價――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馮小憐好久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她拉著高緯的手,就在深深的宮苑當中行走著,法度懶洋洋的,像是販子間一對密切而閒暇的佳耦。
“是。”清綺垂首應諾退下。
“這類暗害,若非親信怎會得知。”喬幽淡淡說道,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問道:“一轉眼,你已是三千寵嬖在一身,真是出人料想。齊國第一寵妃的日子過得如何?”
喬幽嗤笑一聲,說道:“真是如此麼?左提司那邊已警告過你了,蘭陵王一事卻一點動靜都冇有,究竟是不能,還是……不肯?”
走出寢殿前,她回過甚,淡淡說了一句話:“你真的變了。”
但隻要抱著他,她彷彿就另有持續走下去的勇氣。
馮小憐又三兩句將宮中其他宮女宦者打發走,待到宮中終究隻剩下她與喬幽兩人時,這才端起茶杯,悄悄聞了聞茶香,對喬幽淺笑說道:“好久不見。”
本年的夏季彷彿來得比往年都要冷,即便已經是立春的時節了,但屋簷下仍然結成冰淩,讓人整日整日地隻想待在燒著銀炭的宮殿當中,一絲也不想感受夏季的酷寒。
高緯低頭看著她忙活著,眼神溫和,“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