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妍敏捷回身，拿起案桌上的教鞭，對著趙文政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趙文政吃痛，卻冇有收回任何聲音。

趙文政愣了一下，還是冇有說話，走到孔夫子畫像麵前跪下。

走進敬師堂，玉如妍俄然感覺鼻子發酸。當年趙文政拜師的模樣就在麵前閃過，當時，他還隻是一個聰敏好學的孩子，而現在……他是一個帝王，一個冷血無情的帝王。

玉如妍冇有給他說話的機遇，道：“政兒，這第一鞭，我是替巫族那些無辜死難的百姓們打的。因為你，全部巫族領地，變成了一座座死城。你曉得那園地動中，有多少人無端端地喪命嗎？”

趙文政也冇有介懷，笑著說：“朕天然記得，這是朕拜師的處所。當年，先帝在上，朕當著先帝的麵，拜大學士為師，稱你為‘太傅’。”

玉如妍接著問：“那你還記不記得，臣教政兒的第一首詩是甚麼？”

玉如妍看著涼亭發楞，眼裡充滿了回想，放佛又回到了阿誰無憂無慮、充滿歡笑的時候。

玉如妍盯著趙文政，問道：“巫族的那場大地動，究竟是天災，還是天災？政兒，實話實說！”

玉如妍冇有答覆，而是接著問道：“唐玄宗天寶年間，朝廷對邊陲少數民族頻繁策動打擊。後雖幸運取勝，但所部六萬三千人喪失大半。楊國忠後遣禦史分道捕人，連枷送詣軍所，因而行者愁怨，父母老婆送之，地點哭聲振野。政兒，你可還記得，臣是如何講授這首詩給你的？”

玉如妍看著牆上孔夫子的畫像，道：“這裡是敬師堂，冇有天子，冇有臣子，隻要師徒。在先賢孔子麵前，我要你跪下！”

玉如妍苦笑了一聲，說：“因為我的門徒不是淺顯人，是皇子，也能夠是將來的皇上。以是，即便你拜我為師，叫我聲‘太傅’，你犯了錯，我也不敢獎懲你。你是君，我是臣。君為臣綱，臣如何能脫手打君呢？”

“皇上，微臣想去敬師堂。”玉如妍俄然道。

玉如妍點點頭，歎道：“答得好。政兒，為師再問你，那些巫族的哀鴻去衛國、梁國等，引發他們國度的動亂，是否也是天災？”

“師父在問你話，實話實說！”玉如妍道。

趙文政昂首看著玉如妍，看到她絕望的眼神，心中已經瞭然。

“甚麼？”趙文政一時冇有明白過來，有些錯愕。

“朕這麼做，也是為了陳國的江山。”趙文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