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俗了?現在確切是風俗了。
毛耗子滿心歡樂地一個箭步衝出了堆棧,徐雲挎劍緊隨厥後。雖說二人從未到過那吉慶賭坊,不過出了廬州城向東冇走多久便望到一個燈火透明的去處,想也曉得那必是吉慶賭坊了。那吉慶賭坊占有了整條吉慶街,範圍甚巨。因為吉慶賭坊老是在日落時分開門設賭,在日出時分關門驅客,以是其地點的吉慶街又被四周的百姓稱作不夜街。
徐雲和毛耗子見一處大門匾額上寫著“吉慶”二字,想來是賭坊入口,便欲登門而入。門外一膀大腰圓的壯漢攔住二人道:“站住,乾甚麼的?”毛耗子搓動手笑道:“這位大哥,我們大半夜的趕來這吉慶街,你說無能嗎呀?”那大漢一伸手道:“入門要交錢,一人一兩銀子。”毛耗子略一吃驚道:“還要銀子?”大漢道:“那當然,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你還憑甚麼出來賭?”
徐雲聽著路人的說話,心中暗道:“本來戰事已息,那北行之路也會安然些。”
酒足飯飽,徐雲和毛耗子便持續路程,一起上靠著徐雲在路途中“賭贏的銀子”作川資倒也順利。這一日二人行到了廬州城,剛入城門便聽到街上有人在群情澶州的戰事。本來大宋與契丹國已經媾和勝利相約為兄弟之國,而契丹雄師也儘數歸北不再滯留中原。不過雖說是媾和勝利,大宋每年還是要交些“歲幣”給契丹人。
毛耗子見徐雲滿臉迷惑,嗬嗬一笑道:“嘖嘖嘖,這打賭本來就是各憑本領,甚麼使詐不使詐的?雲少爺,咱歸去吧,不聽他胡扯。”說罷便拉著徐雲欲分開鐵麪人,不想二人四周卻俄然被幾個彪形大漢圍了起來。
徐雲與毛耗子二人見天氣已晚,便在廬州城內找了處堆棧安息。剛進客房,毛耗子便貓腰搓手笑著對徐雲道:“雲少爺,你可知這廬州是個甚麼去處?”徐雲道:“不知,此地有何分歧之處嗎?”毛耗子故作奧秘道:“此處但是天下賭徒朝思暮想之地啊!”徐雲不解道:“為何?”毛耗子摸著他那兩撇鬍子道:“嘿嘿,看來雲少爺是真不曉得啊。這出了廬州城向東有個小鎮喚作吉慶鎮,吉慶鎮上有條吉慶街,吉慶街上有家吉慶賭坊,而這吉慶賭坊在賭坊中號稱天下第一,可不就是天下賭徒朝思暮想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