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當時候隻要有吃的,師父多是讓給了我。”徐雲心想。
徐雲見鐵麪人竟然認得本身,非常詫異,他思考很久卻不知江湖上有哪位高人常日慣戴鐵麵,便又見禮道:“恕長輩眼拙,未能認出前輩,不知前輩貴姓大名?”鐵麪人道:“我的名字,講出來你也不知,還是不講的好。”徐雲心知此人是不肯流露姓名,怕是有甚麼難言之隱,便道:“既然老丈不便奉告長輩,那長輩還是先行告彆了。”
毛耗子見無路可走大喝一聲道:“如何著,要打鬥嗎?”說著就是一腳飛出踢倒了一名大漢。幾名大漢見毛耗子動了手,便都衝上去捉他。可那毛耗子本就體型肥大,更兼行動敏捷,幾個大漢合圍竟也不能抓得住他,反倒讓他一個閃身逃了出去。
但是毛耗子一踏進賭坊,便“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毛耗子轉頭大喊道:“跑啊,雲少爺!這裡太亂了,先各顧各的,一會兒我們堆棧見!”說罷便在賭坊裡四周亂竄,翻桌擲椅砸得不亦樂乎,使得本就擁堵的吉慶賭坊裡罵聲四起,到處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更有一些輸紅眼的賭客,藉著混亂明目張膽地搶起銀子來,與其彆人扭打成一片。
徐雲聽著路人的說話,心中暗道:“本來戰事已息,那北行之路也會安然些。”
徐雲與毛耗子二人見天氣已晚,便在廬州城內找了處堆棧安息。剛進客房,毛耗子便貓腰搓手笑著對徐雲道:“雲少爺,你可知這廬州是個甚麼去處?”徐雲道:“不知,此地有何分歧之處嗎?”毛耗子故作奧秘道:“此處但是天下賭徒朝思暮想之地啊!”徐雲不解道:“為何?”毛耗子摸著他那兩撇鬍子道:“嘿嘿,看來雲少爺是真不曉得啊。這出了廬州城向東有個小鎮喚作吉慶鎮,吉慶鎮上有條吉慶街,吉慶街上有家吉慶賭坊,而這吉慶賭坊在賭坊中號稱天下第一,可不就是天下賭徒朝思暮想之地嗎?”
徐雲見毛耗子溜得極快,幾個大漢底子拿不住他,料他該當無事,便想趁亂而走。那鐵麪人看破了徐雲心機,伸手上前緊緊抓住徐雲左臂。徐雲瞧著鐵麪人道:“前輩,本日之事,獲咎了!”右手一翻向鐵麪人咽喉抓去。徐雲不知鐵麪人秘聞,一脫手便用上了儘力。那鐵麪人隔著麵具感遭到一股熱浪劈麵而來,心知這一抓極其短長,便倉猝鬆開了抓著徐雲的手,向後急退而去。徐雲見鐵麪人避開,便一個縱身跳到半空,踩著世人的肩膀奔出了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