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徐雲和毛耗子便持續路程,一起上靠著徐雲在路途中“賭贏的銀子”作川資倒也順利。這一日二人行到了廬州城,剛入城門便聽到街上有人在群情澶州的戰事。本來大宋與契丹國已經媾和勝利相約為兄弟之國,而契丹雄師也儘數歸北不再滯留中原。不過雖說是媾和勝利,大宋每年還是要交些“歲幣”給契丹人。
徐雲與毛耗子二人見天氣已晚,便在廬州城內找了處堆棧安息。剛進客房,毛耗子便貓腰搓手笑著對徐雲道:“雲少爺,你可知這廬州是個甚麼去處?”徐雲道:“不知,此地有何分歧之處嗎?”毛耗子故作奧秘道:“此處但是天下賭徒朝思暮想之地啊!”徐雲不解道:“為何?”毛耗子摸著他那兩撇鬍子道:“嘿嘿,看來雲少爺是真不曉得啊。這出了廬州城向東有個小鎮喚作吉慶鎮,吉慶鎮上有條吉慶街,吉慶街上有家吉慶賭坊,而這吉慶賭坊在賭坊中號稱天下第一,可不就是天下賭徒朝思暮想之地嗎?”
鐵麪人見徐雲和毛耗子要走,便俄然閃到二人麵前攔住來路道:“等一等,徐公子怎地如此心急?老朽方纔已和公子言明,你這銀子是使詐贏來的,不能帶走,徐公子為何還執意要帶著銀子分開?”
毛耗子聽了徐雲之言才覺悟過來,記起此行目標,應了一聲便帶著徐雲尋到那玩骰盅之處。隻如果用到骰子,徐雲便能賭得得心應手,隻玩了幾局便把同桌的賭徒都嚇跑了,而新來的人和徐雲冇賭多久也都分開轉向彆桌,搞得徐雲這裡冷冷僻清,不似彆的地兒那樣鼓譟喧華。
若不是毛耗子親耳從徐雲嘴裡聽到這些,他是如何也不會信賴這些事會是常日裡沉穩無爭的徐雲能做出來的。徐雲見毛耗子非常訝異,便道:“當時候我隨師父四周流落,最寬裕的時候兩人一整天隻分食了半個饅頭。我見彆的孩子手裡有好吃的,內心戀慕,以是纔想出了這麼個彆例騙些吃的。”驀地,徐雲記起幼年時師孃常常對師父抱怨的話:“要不是你當時候總餓著雲兒,雲兒纔不會像現在如許光長個子不長肉!”
徐雲站在吉慶街上,猛吸了幾口氣,將胸中的煩惡一掃而空,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體內甚為鎮靜:“這處所再也不想來第二次了,過分喧鬨喧華!”他站在吉慶街上望了一會兒夜空,揣摩起方纔那鐵麪人攔路時的身法和抓人時的手發來,感覺彷彿在那裡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