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慢說是遠在千裡以外的盧家二房了,隻怕憑著他嚴家的浩繁權勢,身在都城的父兄也會慘遭扳連。現在尚未有脫手之意,但這般懸而未決,反倒更加重了百口人的擔憂之心!
“倘若當初是由商戶們出運營策,並未有官家後輩參與此中,定不會這般及時呈與陛上麵前,或許真是因二弟脫手,纔打亂了聖上本來的打算,也是極有能夠!”
這旁盧臨淵才抬手命了藺管事去尋了人來,轉而又低聲與梁掌櫃交代一句道:“現在不必與他們提及綠洲移栽之事,統統還需謹慎些的好,畢竟來日方長,兩個半大的孩子畢竟不如成人那般,能明白此中的緊急之處。”
明顯父子倆已有了一樣的觀點,隻是苦於不知聖上現在所想,萬事都不好自覺而行。再則,即便是盧臨淵提早了這統統的產生,卻也在無疑間,使得此事看來愈發的逼真了。真要究查起來。還當將之視作有功纔對,隻是宦海之上壓根不會有此類之事產生罷了。
“就是這般的感受,隻聽傳聞那裡有這實在之感哦!”回身又瞭望了離此不遠的無邊戈壁,更是呆立很久後,才喃喃一句:“要不是有那高人的指導,試問另有幾人敢駐留在此,更何況是要管理與它?”
“亦或者可在半途交到梁掌櫃手中,也是一樣。起碼今後廖家綠洲出產的那些,還需由他轉手措置纔是合宜。”停下半晌。再又瞥了一眼戈壁方向,幽幽道出一句來。
一起皆是無從曉得,才最讓人倍感不安。但是輕舉妄動倒是不智之舉,越是此等關頭之時,越該沉著麵對纔好。以穩定應萬變,方位上上之選,但也並非一概不動,而是萬事都需掩在明麵之下。
當這一動靜,經過梁掌櫃之手,又路子千裡送至甘霖郊野時,早已是隆冬之初了。為了安然到達,又不能叫外人看出是特地向甘霖方向去,天然是一起行商一起繞行而往。幸虧對於此等差事,身經百戰的梁掌櫃早已是遊刃不足了,現在安坐盧家大院裡,也不過是略略感慨了兩句罷了。
隻是對於二爺的沙田產出之事,非常獵奇。前番雖有耳聞,卻未曾真正見地過一二,本日剛好有幸隨了老管事走上一遭,不覺更是驚奇連連:“還真能變廢為寶。本來農戶開荒種糧雖說艱钜,到底隻需辛苦奮作便可變成農耕之地。這會兒看了莊上的沙地,才明白朝廷為何這般看重了!”
畢竟先前盧臨淵在戶部的變現,過分平平無奇,反之在此等火急之事上,卻能及時看出題目的關頭之處,被選準了精確的方向,儘快將這統統迎刃而解,纔是這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