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數月前二房悄悄往淥水莊上後,毅州城中便已是人儘皆知這盧府當年外事管事,貪了主家的銀兩不算,還假借主家之勢在城中辦起了店鋪。
基於此點,本就得了盧府老爺手劄,言明此中風險之處的知府大人,更是深覺得然。有這兩方的大力共同,自是事半功倍。不及半月工夫慢說是毅州郊野了,就是與其相鄰的縣府內也已有得悉之人。
聲音雖低,但現在冷靜行路的世人,天然是聽得清楚。行在前麵的兩人不免對視一眼,心中發苦。避是避不過了,也唯有到處謹慎方好,不過幸虧剛纔下船之際,已是交代了麥冬那丫環,依著簡圖先行往店鋪而去。
其間各種,直到今後入京以後,這二房伉儷倆才由太太口中得知全數,隻是現在不免略有不解。如果得悉他李義是軍中出身,想必也能猜出幾分,盧老爺此舉之意。隻是未免不對始終不及細問,纔不得而知同業那家,究竟是何出身。
喲,還真是他家二房的半條命……咦!這還是他盧府阿誰久病纏身的二爺嗎?心中驚詫已是退後半步,用力揉了揉眼睛。還是不敢確信,再度扒上了門縫定睛細瞧了起來。
直到夏季農閒之時,另有人在閒談之時。不時提及一句,便可見此案在本地的影響頗深。此中雖有盧府決計為之的原因,卻也有其必定之因。不管是官家也好,還隻是淺顯富戶也罷,皆是對此等謀圖主家財物的惡奴,非常悔恨!
聽了句軟和話,又被隨後靠近賠笑一句:“等過兩日,小子請三爺爺你吃回酒可成?”饒是脾氣再拗,得了這一勸也是消了大半,請咳了一聲,便直接引了那長隨往門房這頭來。
未及步入店堂,麵前的景象已是令在場世人,微微一驚。雖說離著巷口不遠,與拐角處那家酒樓中間不過隔著5、六個門臉兒,可到底不及內裡的市口好,卻能坐得八成滿,已算是買賣不錯!
本來在軍中供職,後因戰事漸少,朝廷便許很多當年的有功之臣地步家舍,回籍務農度日。當年這位李姓雖不過是末流武官,卻因他跟隨之人名頭頗大,才被保舉給了盧府老爺。
點頭接了一句後,更是不由哂笑著自嘲道:“我們這買賣做得還真是費心!可又有誰知這甩手掌櫃卻並非你我所願,現在這般過店門而不入,更無法之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