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挑開的窗簾望去,不免擁戴一句:“老爺來信催促必由其深意在,想來多數還是為了那善後之事吧!”
自打數月前二房悄悄往淥水莊上後,毅州城中便已是人儘皆知這盧府當年外事管事,貪了主家的銀兩不算,還假借主家之勢在城中辦起了店鋪。
看這架式必然能在府裡長留,因為門前車頓時的箱籠還不及搬出院門一半,就由把式直接牽了今後巷去。暗道一聲不對,卻也不與一旁正麵帶幾分對勁之色的老蒼頭說道,便吃緊回身往書房去。
點頭接了一句後,更是不由哂笑著自嘲道:“我們這買賣做得還真是費心!可又有誰知這甩手掌櫃卻並非你我所願,現在這般過店門而不入,更無法之舉罷了!”
再看那旁滿鋪子穿行其間的小伴計,愈發敢必定這家的素麵確切物有所值!
距今雖是光陰不短,又恐當初那商戶家的孤兒寡母未曾得了動靜,在主家的授意下,始終未曾停歇過。過不得一旬、半月便又連續的小道動靜傳入坊間。先是那被押在監獄中的丁姓管事,在府衙過了堂後,當即便鑒定杖一百流兩千裡。
深知盧老爺定是早有安排,也是為防言語間多有忽略,併爲自作聰明,輕舉妄動。隻是按老爺信中所提,捎帶上這家人由水路直上京畿境內,再轉了車馬往都城方向去便好。
“啥!他府上的半條命二爺,本身下的馬車?你等等。該不是今兒日頭毒劉三叔你中暑吧?”說著已是抬手向對方額間探去。
聲音雖低,但現在冷靜行路的世人,天然是聽得清楚。行在前麵的兩人不免對視一眼,心中發苦。避是避不過了,也唯有到處謹慎方好,不過幸虧剛纔下船之際,已是交代了麥冬那丫環,依著簡圖先行往店鋪而去。
喲,還真是他家二房的半條命……咦!這還是他盧府阿誰久病纏身的二爺嗎?心中驚詫已是退後半步,用力揉了揉眼睛。還是不敢確信,再度扒上了門縫定睛細瞧了起來。
擱動手中的圖冊,那旁二奶奶便開口發起道:“依我看,還是先行讓麥冬與店內號召一聲纔好。實在不成,即便我們一行同去,也不至於露了馬腳。畢竟老餘頭一家本就是府裡的家生子,而就他們家二人的年事而言,比起老爺來也小不得幾歲,指不定就曾見過他。”
至於那人盜取庫中之物,併爲直接判絞刑倒是因銀兩數量,剛好未及而至。那等不懂律法之人,天然是發覺不出涓滴非常。如有哪曉得者,必會看出期間的關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