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接著言道:“若按這般悠長以往,莫說他寺中秋後便可將當初承諾的三百兩紋銀,儘數送抵我淥水山莊。想必更是不消大半年風景,他寺中衰頹之象便可一掃而空!”
不覺兩人已是雙雙回身來,遠遠瞭望了一眼,那旁廟門的方向。
而後,不但在四合鎮上得悉那小淨台寺,為何如此孔殷,又從自家桑園胡老爹口中得以考證統統,不免起了憐憫之心。更何況,昔日此處施助哀鴻之時,那寺院主持也曾為此多方馳驅湊集米糧之物,可算得是真正的菩薩心腸。
“妾身天然是欣但是往!”轉而看向劈麵那兩個。明顯已是明白何因的丫環,撇了撇嘴:“隻是你們兩個卻不能一同跟從了。”
一傳聞起這位,不消多問便知定是與那田產一樁有些乾係。
究竟也果然如伉儷倆所料,不出六月末,那隔壁村中悠長閃現衰頹之勢的小淨台寺內,已是大有竄改。
這旁聽著藺蘭姐妹倆的細述後,不覺已是非常意動。尚不待她開口提及,身邊的盧臨淵已是含笑發起道:“不若,他日便陪娘子你也往那蓮池一旁,略坐半日可好?”
不為彆的,就是為了能在一旁新建的涼亭當中。品一壺新奇泡製的荷花茶,就著一口形色俱佳的蓮花小點;或是剛巧趕上,寺內後山當中,纔剛凍製成形的荷花茶凍,也是那不錯之選!
兩人卻不知,偶然提及之事,卻恰是當初發起修建此處的副寺之憂!猶記當時,聽得寺中奉茶的小沙彌奉告,淥水莊主家的兩位特來傳授素齋之人,卻在門前荷花池旁鵠立很久。
而這題寫匾額之人並非彆家,倒是與盧二爺略有交集的本地知縣董學廉。兩人正賞著窗外美景,品著自家親授的茶點,耳邊倒是清楚傳來那旁隔帷當中,一男人朗朗之聲:“不知姑母在此稍停,侄兒倒是告饒了。”
不覺輕歎一聲:“這無關莊中之事,已被我這兒自行省卻了。”卻好似俄然記起了甚麼,轉而又言及之前所提:“想來,那位縣尊還真是急性子,前日藺管事就曾有提及,縣衙中的那位沈書吏來。”
隻是盧二爺一起與娘子並肩徐行,隻將其展開三分,為身邊老婆掩蔽頂上日光之用,並未及全然伸展開來罷了。若非如此,現在那幾道略作逗留的目光,定不似這般略有波瀾咯!
“現在山頭一片,也由我家購置下來,卻為何又盯上了餘下那四十畝良田來?”略略沉吟一二,才轉向身邊相公問道:“莫不是縣中再無富戶之家,購買旁的田產不成。若非這般,卻不免有些能人所難了吧,起初已知我家是借了內債,纔將那片山頭全數拿下。現在又來摸索,這縣尊到底是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