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已是朝四周的竹簾比了比,不曉她多言一二,身邊的盧二爺已是略有幾分瞭然道:“的確,比起這層層竹簾影影綽綽,到底不如屋內一派通透,更加舒暢!”
忙是定神平複了笑意,附耳說與一旁夫君曉得,也是引得一陣低聲發笑:“卻不知,隔壁那位得悉本相以後,又該是如何作想?”
“確切可貴好精美,比起富朱紫家院中決計營建而言,已是大氣三分;更彆提那旁楊柳繞堤而栽,愈發添上一筆。若待一陣輕風輕拂而過,必是柳枝輕擺起舞,荷花隨波搖擺生姿,二者相映成趣,使這周遭山色也變得格外的活潑起來。”
“哦,啊,莫不是……?”
而這題寫匾額之人並非彆家,倒是與盧二爺略有交集的本地知縣董學廉。兩人正賞著窗外美景,品著自家親授的茶點,耳邊倒是清楚傳來那旁隔帷當中,一男人朗朗之聲:“不知姑母在此稍停,侄兒倒是告饒了。”
不覺輕歎一聲:“這無關莊中之事,已被我這兒自行省卻了。”卻好似俄然記起了甚麼,轉而又言及之前所提:“想來,那位縣尊還真是急性子,前日藺管事就曾有提及,縣衙中的那位沈書吏來。”
而後,不但在四合鎮上得悉那小淨台寺,為何如此孔殷,又從自家桑園胡老爹口中得以考證統統,不免起了憐憫之心。更何況,昔日此處施助哀鴻之時,那寺院主持也曾為此多方馳驅湊集米糧之物,可算得是真正的菩薩心腸。
卻聽身邊之人,靠近幾分低聲提示道:“相公可還記得,當日我們家那兩丫環,為何特來書房尋妾身?”
這才接著言道:“若按這般悠長以往,莫說他寺中秋後便可將當初承諾的三百兩紋銀,儘數送抵我淥水山莊。想必更是不消大半年風景,他寺中衰頹之象便可一掃而空!”
不為彆的,就是為了能在一旁新建的涼亭當中。品一壺新奇泡製的荷花茶,就著一口形色俱佳的蓮花小點;或是剛巧趕上,寺內後山當中,纔剛凍製成形的荷花茶凍,也是那不錯之選!
果不其然,提及家中田產一事盧臨淵不由啞然發笑,半晌後纔將藺管事,昨日由梁掌櫃家稍回口信,低聲說了與這旁娘子知。
隻是盧二爺一起與娘子並肩徐行,隻將其展開三分,為身邊老婆掩蔽頂上日光之用,並未及全然伸展開來罷了。若非如此,現在那幾道略作逗留的目光,定不似這般略有波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