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半夜棋局**

“娘娘，鹹福宮那邊……”貼身宮女秋棠快步走近，聲音壓得極低，“今早各宮都在傳，說您藉著辦書院的名頭，私吞了外務府三萬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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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不要你的命，”晴嵐表示獄卒呈上紙筆，“把你經手過的，統統帶著貴族印記的貢品名錄寫清楚。”

“娘娘這招妙極，”秋棠遞上暖爐，“納喇氏若再禁止辦學，便是打自家孫女的臉麵。”

“臣妾不過借勢而為，”晴嵐落下一枚白子，棋盤上鮮明顯出“忠”字殘局，“納喇氏在江寧的田產，本年該種棉還是種桑，皇上說了算。”

“娘娘饒命！那些徽記都是忠勤伯逼著繡的……”

燭火爆了個燈花，乾隆俄然握住她欲收的手：“晴嵐，你可知今早太後召見，說後宮乾政乃大忌？”

三今後，神武門外貼出皇榜。

當日下午，三百個繡著宗室紋樣的書包，被送往京郊最貧寒的村莊。讀書聲響起時，貴族們藏在暗處的虎倀，正在史官筆下化作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