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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饒命！那些徽記都是忠勤伯逼著繡的……”

**2. 禦前博弈**

“娘娘這招妙極，”秋棠遞上暖爐，“納喇氏若再禁止辦學，便是打自家孫女的臉麵。”

“本宮不要你的命，”晴嵐表示獄卒呈上紙筆，“把你經手過的，統統帶著貴族印記的貢品名錄寫清楚。”

“這紋樣倒是新奇，”晴嵐指尖撫過緞麵，“隻是不知忠勤伯家的織機，何時挪到江寧織造局的地界去了？”

五更時分，慎刑司地牢。

“臣妾乾的不是政，”她抽回擊，將黑子填入“忠”字最後一筆，“是給大清的將來，留幾顆能用的棋子。”

被撤職的織造局督辦蜷在草蓆上，俄然聞聲鎖鏈響動。暗淡油燈下，晴嵐的織金大氅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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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挑眉，表示寺人翻開木匣。猩紅錦緞鋪展開的頃刻，忠勤伯的神采驀地慘白——緞麵暗紋中的伯府徽記，在陽光下纖毫畢現。

她回身望向太液池上未化的薄冰，眸中閃過寒芒。忠勤伯納喇氏，這位曾帶頭反對女子書院的宗室老臣，倒是把“賊喊捉賊”演得淋漓儘致。

乾隆執子沉吟：“你本日這局，倒是把朕也算出來了。”

**4. 半夜棋局**

晨光初透，養心殿的琉璃瓦上凝著霜花。晴嵐立在廊下，指尖摩挲著袖中那封密報——江南織造局的賬冊謄本上，鮮明列著三千匹貢緞的虧空，而每匹緞子的暗紋裡，都繡著“忠勤伯府”的徽記。

**5. 風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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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老臣府中管事親目睹著——”

**1. 流言流言**

更漏滴到子時，乾隆掀簾進殿，見晴嵐正在燈下玩弄一副象牙棋。

“臣妾不過借勢而為，”晴嵐落下一枚白子，棋盤上鮮明顯出“忠”字殘局，“納喇氏在江寧的田產，本年該種棉還是種桑，皇上說了算。”

當日下午，三百個繡著宗室紋樣的書包，被送往京郊最貧寒的村莊。讀書聲響起時，貴族們藏在暗處的虎倀，正在史官筆下化作青煙。

晴嵐輕笑一聲，將賬冊遞給秋棠：“去把上月各省女子書院的撥款賬目謄抄十份，中午前送到軍機處各位大人的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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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今後，神武門外貼出皇榜。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忠勤伯納喇氏督辦貢緞有功，特賜其嫡孫女入讀京師女子書院……”晴嵐站在角樓暗處，看著百姓圍著皇榜群情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