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女並非妖怪，而是精怪。她現在之以是麵上無波，乃是因為她心中偶然。”蘇晉的話語很輕，輕到帶上了一絲不易發覺的勾引之意。“而生精怪之心之法，便是以心養心。”

他想乾甚麼？

“陛下請看。”

這一聲便如同往水中放了白石，殿堂上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楊煜單手支著頭，意興闌珊地瞥了一眼殿堂之上的凝木。

蘇晉便一點頭：“還請陛下撤去歌舞。”

怪不得凝木那般國色天香，傳言南朝蘇晉本身風騷蕭灑，性子上也是素愛美人，便是身邊的侍女也是千裡挑一的絕色女子。凝木出自他手中，也不負他愛美之名。

蘇晉微微挑起了一邊的嘴角。

隻是……他雕凝木做甚麼？

大殿之上，那聚聚散散的螢火垂垂穩定下來，一陣輕風拂過，螢火點撲滅儘，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著桃紅百花胡蝶裙、長髮披落、眉間一點硃砂痣的素淨女子。

人間王朝更迭本是人間至理，出的明君和昏君也不是一個兩個，但是這一名南朝武德天子楊煜卻從塵寰浩繁帝王中脫穎而出，名號響徹五湖四海。隻如果和我普通大年齡的，根基上都聽過他的大名。

“陛下！”邊上一官員驚道，“此女乃是精怪，且自古以來紅顏多禍國，還請陛下三思！”

“恰是。”蘇晉麵不改色地點頭一笑，“臣用祝餘草混了上等的硃砂，再輔以黃芝，才使得這沉香木化成了人形。”

這是……南朝天子楊煜？

他在扯謊。

“沉香木？可――”

蘇晉又是一笑。“紅顏白骨不過轉眼即逝，想必陛下也清楚。隻是這一回，臣可不是為了給陛下進獻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