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進屋來,環顧一週,便當堂坐下。聶玲兒見他三人,隻道是來診病抓藥的,便道:“三位實在抱愧,今兒本藥鋪停業,如需診病,可到......”她話還未完,便被那老者打斷:“小女人,幾日不見,你可還記得老夫?”
第二日,晨光初露,太湖之上一層稀淡薄霧,煙波漂忽,陽光至山前斜射此中,如水籠含沙,倒是可貴的好氣候。三女早早便清算伏貼,正欲出門玩耍,卻在此時,藥鋪當中出去三人,打前之人高高瘦瘦,頭臉剛正,麵色冷白,前麵兩人一老一少,老的麵色陰沉,少的神情傲慢。
三女互看一眼,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天然熟諳非常,一個眼神,一個行動,便已然洞悉對方心中所想,那便是,毫不能說出冷師弟行跡。即便是曹少吉並不曉得,冷淩秋便是昨日的楊僮,也不能說。
曹少吉見三女咬死不說,也動了真怒,道:“三位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等,不懂憐香惜玉了。”說完手掌一揮,那老者早已按捺不住,見曹少吉命令拿人,雙掌一錯,直奔聶玲兒而去。
他話還未完,便被祁鈺打斷,“廠公?哼,好大的架子,他王振為非作歹,彆人怕他,我可不怕他,此次私巡,我隻見太湖水寨賙濟公眾,救災濟世,卻不知你說的賊寇又是何人?此次太湖大水,王振老賊謊報災情,我歸去自會找他算賬,你如還敢肇事,我便將你拿了,一同查辦。”
常婉望著那一道白影漸行漸遠,不由長舒一口氣,蓉兒問道:“掌櫃的,我們接下來如何辦?”常婉道:“韓大哥說寨中或有特工,如他說的無誤,隻怕此地也不能再待,從現在起‘斑斕閣’就此關門停業。你頓時叮嚀閣中繡娘,每人發放銀兩,全數遣送回家,一個也不要留,越快越好。”蓉兒又道:“七寨主重傷在身,他如何辦?”常婉微微苦笑道:“隻能委曲他了,後院有倆馬車,我帶他先走,你辦完工作後便來城西與我彙合,處所你是曉得的,重視彆露了行跡。”蓉兒承諾一聲,從速去了。
三女一聽‘曹少吉’頓時心中嘩然,這個名字對她們來講並不陌生,因為她們心中都回想起那日在穀中‘淩雲亭’,冷淩秋向他們報告疇昔的舊事來,雖說隻講過一次,但也足以記著這個給小師弟帶來磨難的名字。隻是造化弄人,五年前追捕楊僮,逼其跳崖的恰是此人,冇想到本日冷淩秋初入江湖,改名換姓,這第一個找他倒黴的恰好又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