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秋翻開一看,隻見那捲軸也是一副畫卷,寥寥幾筆便勾畫出一幅絢麗山川,獨一分歧是此畫左上角中另有題跋,隻是那題跋非常顯眼,倒是《農耕伐漁圖》,落款為龍陽子。這字銀鉤鐵畫,蒼勁有力,與那畫中筆法格格不入。冷淩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甚麼端倪。
跑出一箭之地,冷淩秋轉頭一瞧,那裡另有成不空人影,心頭一動,暗想道:“他是神偷,獨來獨往慣了,定是不肯與我一起走,纔想出這法兒來誑我,好笑我還替他買馬兒,真如聶師妹所說,我是個明白癡。不過如許各走各的也好。”胡思亂想一陣,便策馬往蒙城而去。那白羽昨晚歇息夠了,今兒更是乾勁實足,冷淩秋騎在頓時,隻覺耳畔生風,如騰雲駕霧普通,不到一個時候,那蒙城已在麵前。
成不空一聽,不由大失所望道:“這畫邊沿整齊,較著被人用心劈為幾段,如能曉得其他幾幅的下落,依我老偷兒的技藝,天然不難獲得,隻是現在不但不曉得下落,便是連這畫的來源都不清楚,卻又從何動手?看來這大寶貝必定和我老偷兒無緣了。”說完遺憾之情,溢於言表。
兩人出門,冷淩秋牽出白羽,對成不空道:“此來路途悠遠,不如讓我去為你買匹馬兒,也能省下很多腳程。”成不空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直笑的踹不過氣,頓時把冷淩秋愣在當場,隻見他邊笑邊道:“小老兒走南闖北,願為我買馬兒的,你倒是第一個。哈哈...哈哈哈......”
冷淩秋見這老者乃是師父舊友,便不敢過分無禮,忙拱手作揖,問道:“不知前輩貴姓大名,今後回到穀中,師父他白叟家若問起此事。長輩也好又所交代。”那老者揮揮衣袖,道:“我叫成不空,你師父若要問,你便說是‘老偷兒’便可,歸正聶老兒這般叫我,也叫了快三十年啦。”
冷淩秋被他一頓數落,也起了性子,道:“既然如許,便隨你叫了,隻要你不怕亂了輩分,我還怕啥?”成不空笑道:“這就對了,人在江湖,何必本身跟本身訂那麼多端方,隨性清閒,豈不安閒。”他這一說,倒讓冷淩秋也少了很多束縛,刹時感覺和這白叟靠近了很多。
卻見成不空一臉失落,道:“哪是甚麼好東西,一個襤褸玩意兒。前些時候偶然中得知‘翎羽山莊’莊主鄧百川要去尋一件大寶貝,你曉得,小老兒最喜好的物件便是這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兒,天然也是心癢癢的,昨夜無事,便悄悄溜進山莊查探,正巧瞥見鄧百川和一黑衣人暗害,說甚麼要查那寶貝下落,便需從這東西動手。我便略施小計,將那東西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