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秋肩頭被抓的生疼,趕緊擺脫道:“天然是真的,我前日便在太湖行醫,還能有假?”那老者頓時委靡,道:“這‘血衣樓’行動敏捷,行事狠絕,豪不拖泥帶水!隻怕這個江湖今後多事。”說完彷彿想起甚麼,將冷淩秋細心打量一番道:“你會醫術?”
但見那老者,單手或拳或掌,兩腿或踢或掃,儘是小巧工夫,反而打的得心應手,遊刃不足。二人在屋中拳來腳往,拳腳之上竟然平分秋色,半斤八兩,那老者久戰不下,離地而起,雙腿連環踢出,冷淩秋也不甘逞強一式‘猛虎出山’雙拳齊出,那知這老者腳上乃是虛招,見冷淩秋拳到半途,俄然收腿出掌,這一掌用上二層功力,便往他肩頭罩下。冷淩秋到底稚嫩,臨敵經曆不敷,那知他招式虛中帶實,目睹一掌襲來,倒是避無可避,頓時被打的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冷淩秋見他言語不恭,怒道:“休得無禮,你不就勝我一招麼,咋們再來打過。”說完便要爬起揮拳再上。豈料那老者把手一擺,道:“小子忒也不知天高地厚,你滿身經脈無一絲內力,便是再練十年,也非是我敵手。”冷淩秋見他早已看破本身修為,便知對方剛纔乃是用心摸索,而本身卻渾然不知,不由俊臉一紅。
那老者怎能讓他到手,回身飛踢,便將他這一招化為虛無。冷淩秋在穀中皆是和師兄師姐等演練,說到平生對敵,這倒是第一遭。他見那老者右手低垂,隻用左手與他過招,不由好勝心起。或虎或熊,或鹿或猿,一套‘五禽拳’打的淋漓儘致,隻是苦於屋中狹小,‘龍驤八步’發揮不開,一身拳腳,大打扣頭。
“血衣樓?”冷淩秋一愣。那老者見他驚奇,問道:“莫非小兄弟曉得這‘血衣樓’?”冷淩秋答道:“也是比來傳聞過,傳聞前日‘太湖水寨’被‘血衣樓’一夜蕩平,可知這‘血衣樓’短長的緊。”那老者一聽,雙目圓瞪,一把抓住冷淩秋肩頭,道:“你說‘太湖水寨’被‘血衣樓’一夜蕩平,此事但是真的?你從那邊得知?”
冷淩秋見貳氣度寬廣,豁然得快,又道:“我雖冇法消滅,但可用銀針渡穴,將餘毒堆積一處,短時不能發作,再找醫治之法不遲。”說完,取出銀針鋪展開來。那老者一見那銀針,又瞧向冷淩秋,看他為針消毒,一臉當真,忽地抬手一掌,自奔他胸口拍出。
冷淩秋嚇一大跳,滿身繃直,手腳顫抖,背心一股盜汗順留而下,定睛望著那道黑影,那邊還敢有半分睡意。這時隻見那黑影動了一動,緩緩伸出一隻手,往他麵前抓來。冷淩秋嚇得呆了,他本不信鬼神,怎料這一幕過分匪夷所思,又俄然呈現麵前,那能想得很多,腦袋刹時一片空缺,任憑那隻手越來越近,剛要碰到麵門,卻俄然往下一劃,接著一悶響,那黑影當場倒下,再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