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耘嘲笑說:“誰叫他血口噴人?”紅臉禿頂男人怒不成遏,高叫:“臭丫頭,我濮陽釗跟你拚了。”手中魚叉一抖,大踏步奔向嵐耘。蓮航嘲笑一聲,青竹篙伸出,攔住他的來路。濮陽釗挺叉便刺,魚叉與竹篙相接,嗡的一聲,濮陽釗隻覺一股奇勁順著竹篙湧來,頓時雙臂發麻,蹬蹬蹬連退三步。
“天隼呈現今後,女真人秘而不宣,百餘年間少有人知。但冇有不通風的牆,厥後遼國天祚帝聽到動靜,派出使臣向女真酋長完顏阿骨打討要。阿骨打為了保住天隼,先提出進貢人蔘萬支,但為使者回絕;又提出進貢駿馬千匹,使者還是不肯;阿骨打不得已,要求奉獻美女百名,此中包含他的新婚老婆。
樂之揚忍不住問:“老先生,你也要插手‘樂道大會’麼?”
“略有耳聞。”水憐影淡淡說道。
“你罵誰?”濮陽釗頓腳大怒,“你要不是個孃兒們,我這把叉子,從你嘴巴裡出來,後腦勺出來……”話冇說完,忽見嵐耘左手微動,跟著銳風襲來,倉猝豎起鋼叉,隻聽噹的一聲,鐵蓮子正中叉身,震得濮陽釗虎口發麻。
“誰是粽子?”少女又氣又急,衝口而出,“我叫蓮航。”說到這兒,猛可悟及中了樂之揚的激將法,氣得鼓起兩腮,恨不得一槳把這小子打落湖裡。
“是你?”女子皺眉看來。樂之揚與她目光一對,頓時心如湖水、泛動生波,倉猝避開那目光,欠身說:“敢問秋老前輩安在?”
樂之揚驚奇道:“呀,你是女的。”女子笑道:“你目光不壞。”樂之揚聽出她語中調侃,笑道:“女人這一身裝束,讓我想到端五節的一件事兒。”
“女真天隼?”樂之揚怪道,“你說這隻海東青?”
樂之揚大笑,少女又問:“先彆笑,這隻鷹真是你的?”
來人回聲一驚,呼啦一下,紛繁後退數尺,麵上透出驚懼神情。趙見淮微微皺眉,忽又笑道:“好,好,我正擔憂你們乾係不深,既是師徒之分,那就再好也冇有了。”
那人放開手,撲地吐出一口鮮血,血水中躺著兩顆牙齒,另有一顆亮晶晶的圓珠,細心一瞧,竟是一顆精鋼鍛造的蓮子。群豪一時嘩然,衝著嵐耘瞋目而視,為首一個高大老者厲聲說道:“小丫頭,你暗器傷人?”
“你找家師有事麼?”女子問道。
“哪兒話?”樂之揚擺手笑道,“蓮航女人快人快語,比如三伏天裡吃冰,冷中有熱,熱中有冷,冷熱交煎,卻叫人打心眼裡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