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樂之揚低頭想了想,忽又鼓掌笑道,“對了,快的不是劍,而是步法。”
席應真也走出石洞,問道:“甚麼事?”葉靈蘇指著兔子,皺眉說:“我一出洞,就瞥見這些兔子。”樂之揚冇好氣道:“幾隻兔子,有甚麼大不了的?叫這麼大聲,我還當你見了鬼呢!”
樂之揚呆了呆,鼓掌喝采:“好劍法,短長,短長。”席應真看他一眼,忽地問道:“幸虧哪兒?”樂之揚一愣,說道:“幸虧出劍很快,電光轟隆也不過如此。”
樂之揚聽得咋舌,連道乖乖,席應真看他神情,笑道:“你也彆歡暢太早,‘歸藏劍’當然耗時吃力,‘奕星劍’也不是三五天能學會的,我隻能儘量傳授,能學多少,全看你的造化了。”說著攤開右手,說道,“借你玉笛一用。”
席應真豪情迸發,收回一聲輕嘯,叫聲:“看好了,這是‘天衝式’!”縱身出劍,玉笛流光,碧芒散落,亂如飛螢,口中長聲唸叨:“銀河倚長劍,沖霄有飛星,七精從**,五帝灑流鈴,煥然擲電光,馳驅如雷霆,左劍挽月華,右手接日景,光亮耀十方,鬼怪儘遁形……”
樂之揚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定必然神,又吹起《陽維調》,這一次真氣更加**,有如一團烈火,燒得經脈幾欲爆裂。正難過的當兒,又聽咕咕之聲,樂之揚轉眼一瞧,白隼不知何時,又來到了他的身邊,鷹眼如炬,冷冷望來。
白隼體格雄奇,蹲在地上足有兩尺多高,銳目盯著樂之揚,期冀之餘,亦有警戒之意。樂之揚見過它抓斃麻雲的神威,暗想這鳥兒剽悍淩厲,一啄一抓都可致命,如果拔針之時俄然發難,本身豈不是要倒大黴。
樂之揚看得目定口呆,笛子荒音走板,吹得斷斷續續。白隼打了個圈兒,忽又降落下來,一雙星眸諦視少年,彷彿透出指責之意。樂之揚更加詫異,心想:“這鳥兒還能辯白出曲調麼?”想著童心大起,停下《靈飛曲》,換了一支《碣石調》,才吹一段,白隼拍翅就走,鑽入叢林深處。樂之揚忙又換回《靈飛曲》,半晌之間,白隼又如一支銳箭,從林莽中飛射出來,且飛且舞,歡樂不已。
樂之揚聞聲鷹唳,心頭一動,生出一個古怪動機。為了印證所想,他又吹起笛子,笛聲上沖天宇,不一會兒,便聽撲棱棱一陣響,白隼爬升而下,飄然停在他的麵前。
太昊穀一派的武功極重悟性,悟性不到,平生有望,悟性到了,上手極快,隻是易學難精,練到五更天上,樂之揚也隻將“天衝式”學會了一半,發揮起來絆手絆腳,大覺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