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碧煙羅是看到了我左後肩上的三道血痕,我心頭一緊,忙轉過身去問它:“甚麼是摧心血爪?”
向來冇有人如許愛撫過我,他又是個成年男人,和我捱得這般近,我聞到他身上淡薄的酒香和激烈的男人氣味,隻覺遍身筋骨癱軟,有種奇特的鎮靜,又有種莫名的驚駭。
我閉上了眼睛,躺到浴盆底。
我問碧煙羅說:“湘雁部下的這個姬完吾是甚麼來頭?”
聽他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肌膚白淨晶瑩,血痕在你身上不顯醜惡,反添妖嬈。你脫了,讓我再看看。”他苗條的手指就探過來要解披風。
我展開惺忪睡眼,看到天上繁星閃閃,又看到了北冥空的臉。我的頭正枕在他的大腿上,我一個激靈彈起來,挪腿離他遠遠坐去。腦袋裡一時另有些漿糊,隻見本身身上裹著一件不知哪來的玄色披風,人坐在小舟上,周邊水中發展的荷花荷葉高高舉過了人頭。
北冥空咧嘴挑眉的,一副意義是“這還用問?”的神采,但是他還是回了我一句說:“我把你偷出來的。”
他早曉得我是南海龍宮的四公主,公主住在含章殿不難探聽,他收支東海龍宮都跟逛自家花圃似的,到南海龍宮偷我出來,也不是甚麼難事。我隻怪本身睡得太死,都到了若耶溪才覺醒。
北冥空嗬嗬一笑,順勢把我的手握住,說:“你這不好好的嗎?放心,摧心血爪對你不起感化,除非你想行刺親夫,那再另當彆論。”
他慵懶惡棍地把鼻子在我頸間摩挲,緩緩說道:“‘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仲春初’,我算了一下,你現在應當是十三歲。小東西,鳳麟洲上多變出兩三歲來,差點把我騙了。等你及笄許嫁時,身材就發育得很美了。”他的厚重的手掌沿著我的後背撫摩,又滑到了我的腰際,輕柔地,高低撫動著。
他把我的身子轉了疇昔,讓我背對著他,他隔著披風親吻我左後肩,唇上的熾熱透過布料燙得我惶恐失措,六神不安。
我起家來向四周探一探,彌望去一片煙綠,田田荷葉,間以菡萏,不知有多少萬頃,我們的小舟停靠在藕花深處,冷風夾帶著荷香吹過來,透心沁腦。這無疑是在淡水裡頭了,卻不知是哪江哪河,我無可何如隻能再坐下來,真的拿這個北冥空一點體例也冇有。
碧煙羅想了一會,說:“他剃了嫦娥玉兔的毛,和王母的青鸞私通,大鬨東海龍宮、截了黃海龍王妃的和合酒,這些小公主也聽其她四位公主講過了,多的我是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