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煙羅說：“湘雁公主自比呂雉、武曌，一心想當女王，血冷心硬，甚麼事做不出來！”

碧煙羅奧秘兮兮說：“阿誰是她的命，不能不謹慎。”

我說：“嗯，病蘭花，枯瘦枯瘦的，她倒寶貝謹慎。”

我聽到這，撐不住哈哈笑了。

碧煙羅乾脆地答覆說：“不是。”

我心知它說的不錯，但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我理了理思路，把統統迷惑都拋出來，再問碧煙羅：“渤海的若蘭和你家主子又是如何回事？見若蘭對她唯唯諾諾、附耳服從的，獵奇特。”

冇多久就到了蒲月五，宮裡歡歡樂喜過節來，這一天湘雁公主喝得酩酊酣醉，要茶水來解酒時又被燙著了，就大大發了脾氣，把奉侍的婢女們都罵走了，她本身脫光了身子，爬上床睡覺。

我單刀直入再問：“他們兩個有私交？”

碧煙羅張嘴抬翅做驚奇狀，拍我馬屁說：“一矢中的，小公主你神機奇謀。”

碧煙羅說：“接著，哦，接著阿誰景象啊，我很替湘雁公主擔憂呢！冇想到阿誰男人卻冇輕浮她，隻是把床上的暗格給翻開來檢察，不過裡邊也冇他想要的東西。我覺得他絕望之下會很不爽，卻看到他詭秘地眯著眼睛，莞爾一笑，倒把我給搞胡塗了。我見他取出支筆去屏風上題字，當時想他定是又寫‘尋劍無果’這四個字，成果寫出來的倒是唐人的一句詩：‘小憐貴體橫陳夜，已報周師入晉陽’。”

碧煙羅說：“小公主你放心，若蘭公主無依無靠，湘雁公主纔敢如許。湘雁公主固然也愛欺負你三姐恪靜公主，但冇那肥膽也給她下套。若蘭公主厥後發覺到那盆病蘭花不仇家，也無計可施，隻能事事服從湘雁公主，等她哪天慈悲心發了，讓死寺人姬完吾解了蠱。”

湘雁公主部下有個叫姬完吾的寺人，很有些手腕，給湘雁出運營策，佈下了很多圈套來捉怪盜，但怪盜卻不呈現了，宮裡再冇‘尋劍無果’這四個字的新塗鴉。東海龍王爺很歡暢啊，固然湘雁公主冇捉到怪盜，但她一脫手就把怪盜嚇跑了，龍王爺就說湘雁這個公主比十個王子都強，這可把湘雁公主對勁壞了。

碧煙羅持續說道：“他題了這句詩，彷彿另有些意猶未儘，就又把筆蘸飽了墨，在湘雁公主的臉上畫了隻大烏龜。”

我開門見山問：“湘雁的那件醜事是和北冥空有關？”

一杯龍血喝完了，杯壁還殘掛著淺淺紅，碧煙羅很捨不得，讓我給它往內裡續了溫水，又細細飲完了。它滿懷感激向我謝道：“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