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撲哧一笑:“讓雪雁說給你聽。”
青筠底子冇心機害臊,她本也不是小女人,這會兒完整有點兒發懵。見兩位嬤嬤彷彿曉得些甚麼,目睹著跟前也冇外人,便細問道:“這張大人究竟是如何回事?還望兩位嬤嬤跟青筠說個明白。”
“傳聞那癩頭和尚還給了薛女人一塊兒金鎖,說甚麼唯有遇著有玉的方可為配,是也不是?”青筠又問。
“有這話?我倒未曾傳聞,姐姐那裡聽來的?”黛玉非常吃驚,直接就想到寶玉的玉,臉上微微一紅。“若真有這話,可……寶姐姐是要插手小選的。”
探春倒是想勸,可黛玉說的何嘗不是人之常情,她實在張不開口,卻又怕如此歸去惹得老太太不歡暢,擺佈難堪。看向迎春、惜春兩個,迎春本就不善言辭,那裡說得上甚麼話,惜春更是乾脆,直接點頭附和:“林姐姐說的是正理,若非過節,我都想長悠長久住下來呢,青筠姐姐的畫兒實在是好,我都捨不得走了。”
這時黛玉也回過味兒來,細一想便笑了:“是呢,姐姐儘管收著便是,這畫兒送的很知心,正合姐姐的名字呢。”
青筠本想多留黛玉幾日,可隻過了兩天賈家便有人來接,倒是端五節賈府有宴席。
這日姊妹們在園中樂了一日,午後,隻要王熙鳳不得偷閒一人歸去了。三春姐妹與薛寶釵都安設在聽雨軒,與花圃子僅一牆之隔,離林青筠與黛玉的院子也極近。年青姊妹們聚在一處或談詩書、或論針線、或對弈聽琴非常和樂。
青筠豈會平白無端說這些,不過是先讓她曉得,心中稀有罷了。再者,也是摸索她對寶玉之心,幸而仍如以往隻是兄妹之情,待寶釵不密切也不疏冷,如此便好。當下不再多說,兩人一起商討起端五送往各家的禮。
“怪不得那日惜春說那番話,毫不給她臉麵,想來是內心記取呢。”青筠又問她:“之前就想問呢,姐妹們都在也冇工夫,先前惜春說甚麼花兒朵兒的配藥丸,是如何個故事?”
誰知李嬤嬤卻道:“既是張大人送來的,大女人便收下吧。”
“姐姐如何問她?”黛玉不解的歪頭看她,似想起先前的一些事,微微蹙眉道:“寶姐姐博古通今,慎重矜持,高低人等冇有說她不好的。”見青筠還是看著她,這才神采微微一紅,抿唇笑道:“如果問我,我倒感覺寶姐姐太慎重老沉些,總說女子以貞靜為要,時候將端方掛在嘴上,偏她好為人師,不時端著父老姿勢教誨世人,四mm先前就抱怨呢,便是一貫木頭人似的二姐姐也非常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