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九華山的紫竹,周義廷也是意動,也更加證瞭然他們與智昏和尚的乾係所言非虛。不過周義廷也是麵露難色,說道:“我雖為城隍,隻是個文官,並不善爭強鬥狠。咒術固然也懂幾個,多數是祈福鑲災,擇吉卜算之流,與道友並無太大好處。若道友情願的話,我願用一本符籙之法換這隻紫竹筒,也不算是虧欠了你。不過有一點事前點明,我也不善符籙之法,並不能對你畫符有甚麼幫忙。”
城隍廟處在鬨市街頭,隻被一道白玉石的牌坊隔絕,彷彿是兩重六合。內裡人來客往,喧鬨之聲不斷於耳,內裡倒是輕鬆翠柏,古蹟森森,悠然喧鬨。
兩人再往裡走,便是一重正殿,紅牆碧瓦,高屋建瓴,氣勢恢宏。殿外有兩根細弱的紅漆立柱,立柱之上竟然也留著一副楹聯,寫作:“威靈顯赫護國安邦扶社稷,聖道高超降施甘露救生民。”
另一個白麪鬼也站出來,麵無任何神采道:“剛纔但是你口出大言,侮我城隍君?”
“孫易玄的道行在煉精化氣,方纔築得道基,與你的法力不相高低,不過嶗山派最善符咒之法。若你不能禁止符咒神通,隻怕是很難從他手中救出人。再者,玄青觀另有一個道人的本領尚在孫易玄之上,被人稱作獨眼道人,脾氣乖戾,凡人難以捉摸。最好不要在玄青觀內脫手,若引得獨眼道人脫手,絕無半點機遇。”周義廷語氣凝重,明顯是為了讓顧子麟體味此中的嚴峻性。
顧子麟他們那裡曉得智昏和尚真正的名頭,固然酒肉不忌,卻早已凝練出佛家舍利,再加上平生豪俠之氣。遇邪便殺,遇惡便懲,早活著間闖出偌大名頭。
周義廷俄然道:“道友,要不我下一封請柬,請那孫易玄來趟城隍廟如何?”
跨入城隍廟,大殿的款式與之前所見相差不大,青黃赤白四隻鬼差侍立,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之下坐著的恰是隸川縣的城隍令。頭戴烏紗,身著四品雪雁紋飾官服。
“好說好說!”周義廷隨口說道,還是先將手劄接了疇昔,一行行讀下去,他眼中的震驚之色是越來越盛。待將後果結果看罷,周義廷將手劄一折支出袖口當中,又是來到阮心竹麵前,拱手道:“未曾想這位女人竟是智昏禪師的高足,實在是幸會,本日得進小廟,當真是蓬蓽生輝!”
顧子麟鬆開阮心竹,負手而立,淡然道:“城隍君邀鄙人進門,總不會是為了膠葛此番言語吧?”
顧子麟倒也冇有反對周義廷的發起,隻讓他試一試,若能勝利最好,固然他並不抱太大的但願。其次一點就是需求儘快學習神通,在對上孫易玄時多上幾分掌控,不然空有一身法力也起不了任何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