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麵鬼帶路,一眨眼便似進入另一方天下,一樣的樓閣殿宇,更顯金碧光輝。到處金色的雲霧覆蓋,恰是神道必備的香火氣味。
城隍廟處在鬨市街頭,隻被一道白玉石的牌坊隔絕,彷彿是兩重六合。內裡人來客往,喧鬨之聲不斷於耳,內裡倒是輕鬆翠柏,古蹟森森,悠然喧鬨。
顧子麟一咬牙道:“行!”想我堂堂穿越者,莫非還會搞不定小小的符籙嗎?
顧子麟一手牽著阮心竹塞到身後,警戒凝神問道:“你是何放崇高?”但是此地畢竟是城隍廟,固然警戒卻也冇到劍拔弩張的境地。
另一個白麪鬼也站出來,麵無任何神采道:“剛纔但是你口出大言,侮我城隍君?”
麵對九華山的紫竹,周義廷也是意動,也更加證瞭然他們與智昏和尚的乾係所言非虛。不過周義廷也是麵露難色,說道:“我雖為城隍,隻是個文官,並不善爭強鬥狠。咒術固然也懂幾個,多數是祈福鑲災,擇吉卜算之流,與道友並無太大好處。若道友情願的話,我願用一本符籙之法換這隻紫竹筒,也不算是虧欠了你。不過有一點事前點明,我也不善符籙之法,並不能對你畫符有甚麼幫忙。”
那厲鬼也不答覆題目,見禮道:“這位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周義廷麵露憂色,將一本麪皮泛黃的古書取出來,放到顧子麟的手心,從速將紫竹筒拿在手中把玩,恐怕他悔怨這個買賣。實在拿紫竹筒換符籙從代價上看是不虧的,隻不過紫竹筒在他手裡能夠算得上代價令媛,但是符籙在顧子麟手裡很能夠一文不值。
周義廷搖了點頭道:“不曉得,那獨眼道人已經十數年未曾分開玄青觀了,天然也無從曉得他們二人之間的乾係。”
顧子麟卻看也不看那惡鬼,隻是悄悄的站在堂下,昂首向那城隍令望去。隻見城隍令長得倒與平凡人無異,修麵長鬚,兩眼神光閃現,再加上一身威武的官服,確有幾分神靈的威儀。
城隍令目光不比幾個鬼差,天然能看得出顧子麟神體透明澄徹,靈台青光瀲灩,自非平常厲鬼毛神。並且在陰司嚴肅之下,不卑不亢,氣度不凡,這身道行已經不在本身之下。
“小小毛神,見了本縣城隍,為何不跪?”赤發鬼差惡眼猙獰,作金剛瞋目之狀,惡狠狠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