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契。"蘇挽晴咳出血沫，琴絃纏住慕容霜的星芒鏈，"當年我用呂氏女嬰的臍帶血......"她的目光與林小川相撞，他俄然想起阿誰雪夜，她抱著哭泣的嬰兒衝進醫館，繈褓裡掉出半塊梅花金鎖。

慕容霜的指尖點向嬰兒眉心時，呂四孃的血梅鏢已刺入本身心口。星胎化作光球升空的刹時，她的白髮如霜雪伸展，嘴角卻掛著笑："林小川，你看...…我們終究不消再循環了。"

"這就是你們的宿命。"慕容霜的星芒鏈纏上蘇挽晴脖頸，鏈尾的尖刺掠過她眉骨的舊疤，"師姐當年接生的星胎，現在該認祖歸宗了。"

"本來七星陣的陣眼......"林小川瞳孔驟縮，呂四娘腹部的星紋已伸展到心口，每道紋路都對應著湖底一具棺槨，"是七個呂氏女嬰的轉世！"

"鵝梨香......"他抽回擊，指尖蹭過她掌心的老繭，那是長年練習血梅鏢留下的菱形陳跡，"紫禁城禁了三十年的香，你安知是年貴妃用的？"

蛛網狀的冰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伸展，七盞人皮燈籠從裂縫中浮起，燈籠大要的人皮紋路竟與呂四娘鎖骨的梅花烙一模一樣。蘇挽晴的焦尾琴收回破音，三根冰蠶絲絃同時繃斷，在她掌心割出三道血痕。

"開口！"林小川的星痕劍劈在冰棺上，劍氣激起的量子波紋中，年貴妃的屍身俄然睜眼。她腹中湧出的不是腐肉，是泛著藍光的星胎，那團光霧化作流光，徑直冇入呂四娘腹部。

慕容霜的笑聲震碎冰棱，她抬手重揮，湖底浮起七具骸骨，每具骸骨的鎖骨都嵌著星芒石："師兄公然聰明。當年你讓師姐救下的女嬰，不過是給大陣多添幾個容器......"

蘇挽晴將殘片支出袖中，她的袖口飄出半片鵝梨香的香灰，與呂四娘鎖骨的星紋產生共鳴。林小川俄然握住她們的手，觸到兩具溫熱的軀體下，星脈正在悄悄重生。

慕容霜的星芒鏈已纏住林小川脖頸，鏈上的星芒刺進他皮肉，帶出量子血液："好師姐，你當年替他擋星脈箭時，可曾想過本日要眼睜睜看他做藥引？"

呂四孃的血梅鏢已在掌心，鏢身的梅斑紋路吸飽了她的血，泛著妖異的紫光。她想起林小川教她暗器時的話："出鏢要穩，像握戀人的手。"可現在她的手在抖，因為慕容霜的指尖正點在蘇挽晴喉結下的"天突穴"。

林小川的劍尖抵住她眉心，卻瞥見她眼底的決然，與三年前他中噬心蠱時，她替他試毒的眼神一模一樣。星痕劍俄然轉向，劍氣劈開比來的青銅棺槨，棺中骸骨化作星砂，在呂四娘腹部凝成胎兒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