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引魂陣......"她按住琴絃震顫的琴身，指腹的血珠滲進"龍池"，那邊藏著她偷刻的《星脈循環錄》殘頁，"慕容雪在用呂氏女嬰的骸骨招魂......"

蘇挽晴的琴音裹著劍氣劈來，林小川旋身時瞥見冰棺中的星芒石。那菱形晶體正跟著呂四孃的呼吸明滅，像極了他們初度相遇時，她眼中倒映的燭火。

"本來七星陣的陣眼......"林小川瞳孔驟縮，呂四娘腹部的星紋已伸展到心口，每道紋路都對應著湖底一具棺槨，"是七個呂氏女嬰的轉世！"

呂四娘翻開蒙麵巾一角，暴露被汞霧灼傷的下頜線："你忘了？客歲中秋，你偷來的《禦香縹緲錄》裡......"她俄然噤聲，目光凝向十丈外的冰湖。

蘇挽晴將殘片支出袖中，她的袖口飄出半片鵝梨香的香灰，與呂四娘鎖骨的星紋產生共鳴。林小川俄然握住她們的手，觸到兩具溫熱的軀體下，星脈正在悄悄重生。

"這就是你們的宿命。"慕容霜的星芒鏈纏上蘇挽晴脖頸，鏈尾的尖刺掠過她眉骨的舊疤，"師姐當年接生的星胎，現在該認祖歸宗了。"

汞雨停歇時，呂四娘伸直在林小川懷裡，懷中的繈褓已化作星砂，在她掌心聚成半朵梅花。蘇挽晴拾起焦尾琴殘片，年貴妃的梅花印俄然排泄汞珠，沿著她掌紋流進"勞宮穴"。那邊，藏著她從未說出口的星脈左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