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裡，已是春季蕭瑟。

“他們是被吃掉的，隻剩下個腦袋，就擱在炕沿上，弟弟也不見了。”

陳遠嘴角勾起絲笑意，

幾人談判一番，看著陳遠，聲音略略舉高些。

“背麵這位施主，是有何事？”

“青州佛穀三寺九院，但在寒山寺姑蘇院下，還設了一俗門，這裡的弟子，便是有了‘緣’，還未‘驗’的弟子，隻要在俗門裡獲得了俗院方丈的承認，便可升為沙彌與沙彌尼了……”

陳遠看著杏兒清澈的眼睛，短短的羊角辮子跟著秋風閒逛悠的，心中龐大，沉默半晌，纔開口道：

可貴讓陳遠的表情微微變得敞亮些許，他儘力擠出一個還算天然的笑容，看著麵前又摘下一根糖葫蘆的女童，輕聲細語道：

“要何過人之處？”

“二位施主，尋吾等何事哉？”為首的禿頂和尚，悄悄開口，連聲音中都帶著一絲佛性。

卻看那小女孩，始終對著陳遠笑盈盈的，臉上乃至冇有一絲懼意。

柳尋甚麼也冇說，隻是眼神浮泛麻痹，愣在原地。

杏兒孔殷地就要跑開，卻被陳遠按住了肩膀。

“躲過‘征稅’的小女人。”

“如此甚好。”

她還是笑意盈盈地望著陳遠，小聲道：

賣糖葫蘆的男人明顯是看著陳遠凶神惡煞的模樣，心中也有些發怵，便是邁開步子，快速分開了。

“我也插手佛穀，入俗門。”

“那我便插手俗門！感謝徒弟們！”

“大哥哥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但是明天是佛穀納弟子的日子，杏兒要先去追上那些討齋的和尚啦，大哥哥再見！”

小人牽著大人跑，籲籲喘著粗氣，跑了一裡路，才追上那群化緣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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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杏兒也不曉得，隻是每次都可巧分開…也冇有被吃掉。”

“施主，我佛隻渡有緣人，俗門收納孩童，以培佛性，爾之年事已大，除非有過人之處，不然入不得我佛穀。”

杏兒終究放下了心，高歡暢興道：

女童吞下一顆裹滿了不均勻糖汁兒的山查，乃至都不如何咀嚼，便吃力嚥下，哪怕吃得過程看著有些許苦痛，但她的臉上還是是滿足的笑容。

“是她錯不了，背麵還躲了方家的‘稅’，這是奉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