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侶們對視一眼,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俗門的方丈,常將血食調教好了,送於姑蘇寺裡的大枷鬼手羅漢……但我記得的,羅漢喜食的是童男童女,此人已算不得這個標準了吧?”
幾個僧侶已有小宗師之境,可用內力傳聲,隻是這本領不到家,話音不但都被陳遠聽了去,且還眉飛色舞,風趣至極。
賣糖葫蘆的男人明顯是看著陳遠凶神惡煞的模樣,心中也有些發怵,便是邁開步子,快速分開了。
卻看那小女孩,始終對著陳遠笑盈盈的,臉上乃至冇有一絲懼意。
一把子糖葫蘆,就這麼被杏兒吃了個乾清乾淨。
“佛門裡有吃不完的齋飯!還冇有人欺負我!我要做沙彌尼,杏兒必然要當上沙彌尼!”
“小施主,可還情願否?”
“俗門,管……管飯嗎?之火線府的嬤嬤都會給我們管飯的。”
“啊?”
幾個和尚收起跳動的眉頭,則是掛著仁慈的笑,看向一臉憂色的杏兒和滿臉冰寒的陳遠。
女童吞下一顆裹滿了不均勻糖汁兒的山查,乃至都不如何咀嚼,便吃力嚥下,哪怕吃得過程看著有些許苦痛,但她的臉上還是是滿足的笑容。
“是她錯不了,背麵還躲了方家的‘稅’,這是奉上門來了?”
彼時一場舊風,吹至本日青州。
“是如此,且剋日不知何故,佛祖之眸又照青州城,這‘稅’征不得,佛穀也不敢再強抓了血食,就將這女童帶入俗門,設置些前提,讓這男人知難而退吧?”
見是一個穿戴襤褸的女童牽著一個白衣男人的手,向著他們小跑而來。
‘固然不曉得陳哥經曆了甚麼,使得脾氣竄改如此之大,但可貴會對一個不幸的小女童暴露如此柔情……’
“他方纔說你剋死了父母,剋死了主家,是為甚麼?”
“需修為達到天人,纔可破格入了俗門,你且有此道行否?”
杏兒終究放下了心,高歡暢興道:
似鋼鉗困身,杏兒一點也走不開,她驚駭地轉頭,捂住臉。
“那方家呢?”
陳遠始終麵色平平,又問:
“大哥哥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但是明天是佛穀納弟子的日子,杏兒要先去追上那些討齋的和尚啦,大哥哥再見!”
“我……我想入佛穀,當……當沙彌尼…”
幾個僧侶摸著腦袋,左思右想,才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