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紀靈仰天長笑：“殺人償命？該償命的人不是我，而是蘇墨鈺！我不能死，我要留著命，為程兒報仇！”她雙目淬血，如一頭被激憤的獸。

楊捕頭抖了抖，隨即命令道：“都給我聽著，凡是見到那女犯，都離她遠點，她若能乖乖就範，便將她抓捕送回衙門，如果拒捕，直接當場處決。”

姚紀靈神采驀地一沉，目光森然：“程兒，這些話是誰奉告你的？”

冇用的窩囊廢，原希冀他能殺了姚紀靈，然後本身再來個大義滅親，冇想到死的，竟然是他本身。

看到那把匕首，姚紀靈有些難以置信。

姚紀靈現在是殺人凶犯，過街老鼠一樣大家喊打，凶犯拒捕，牴觸中不測被殺，再普通不過。

另一邊。

將號令交代下去後，蘇墨鈺這才分開了那間逼仄陰暗的醫館。

蘇墨鈺伸手一攔：“楊捕頭且慢。”

姚紀靈害了很多人，唯獨對姚錦程，是至心實意，庇護有加。

但還是晚了，有幾個衙役抽搐著倒下，像是得了癲病一樣，而姚紀靈，早已逃出了包抄，不知去處。

“不好，不好！”姚錦程看著姚紀靈，眼中再也冇有依靠，隻要深深的仇恨和驚駭：“你殺了我爹，殺了我娘，你也會殺了我！我……我纔不要聽你的！”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連連向後退了幾句，儘量柔聲安撫：“程兒，你先將手裡的匕首放下，你想曉得甚麼？姐姐十足奉告你，好不好？”

姚紀靈千萬冇想到，一貫靈巧的，對本身百依百順的弟弟，竟然想要殺了本身。

她要活著，活著為程兒報仇！

為了不被殺，他隻能先動手為強。

“她在那！”姚紀靈畢竟是個身嬌體弱的女子，冇跑多遠，就被跟從而至的衙役追上。

“乾將。”

“那女犯的本事，你剛纔也見地到了，她身上可有很多的毒藥毒粉，每一種，可都是致命的。”見捕頭神采凝重起來，她驀地抬高聲音，冷然道：“為了您的部下好，也為了無辜百姓不受連累，揚捕頭就彆妄圖將其活捉了，這個犯人，您是活捉不到的。”

連續串的慘叫聲，卻並非出自姚紀靈。

“蘇大人有何叮嚀？”

刀刃入體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楚。

噗地一聲。

就在這時，醫館緊閉的門扉被人從外狠狠撞開，幾名帶刀衙役衝了出去，將她和已經冇有了呼吸的姚錦程團團圍住。

“程兒！你瘋了！”她伸手去奪姚錦程手中的匕首，但少年的力量實在不小，她試了幾次都冇有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