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追兵逼到葭蘆戍，目睹冇了活路，不肯受辱，令其弟刺殺了他。其弟隨後遭擒獲，現已連同楊玄感的屍首一同押送往洛陽城。唉，他亦算得上是個勇武的，可惜了。”賀遂兆感喟了一回，轉過話頭道：“李公已接了公文，既兵變已平，命他不日領兵歸東都。原上報的兵丁人數僅兩萬，餘下的六萬，總不好帶回東都，這要如何安設？”

“途中滅殺了。”他的聲音與常日的暖和儒雅大相徑庭，陌生得直教穆清不敢相認，一時心內如墜下了一大塊寒冰。

穆清又是一驚，暗通突厥，那草包怎有這個膽量。

穆清卻不睬會他，再多言說幾句，便遭了她的打斷，“且靜養著罷，如許話多，便真是不疼了？”說動手上稍略加了一絲力，立時便聽到他壓抑著的吸氣聲。

穆清笑說：“何時我究竟是不知，待發覺時，是在往金城郡的途中，想來應是光陰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