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回過神,怕她再受了春寒,又在她粉藕色的襦裙上加了一件鵝黃錦背。高低打量一番,非常對勁了,才正色道:“七娘,這話原不該我說,隻是這些年阿柳旁觀著,也看明白了些。庾阿郎的情意,七娘當真還不懂嗎?”
庾立走後,穆清仍然悶悶不樂,執了一本書,順手翻看了幾頁,俄然想起了甚麼,轉頭問阿柳,“昨晚是如何的景象?你可看到了?杜先生為何要問你這番話?”
有很多處所不對勁,理不出的線普通。穆清伏在床上想了半晌,腦袋渾重,四肢骸流竄著絲絲疼痛,最後內心歎了一聲,罷了,許是多心了。不到一刻,又昏昏睡去。
畢竟是受了一場驚嚇,第二日天未亮,穆清便建議了燒。一朝晨漪竹院中又是一陣慌亂,陸夫人看顧了一回,又細心地叮嚀了阿柳一些事情,留下一個小丫頭幫手,便回了本身院中。待到穆清悠然轉醒時,已是申時,滿屋濃烈的藥味,讓她又想起那河水裡的土腥味,胃裡一陣翻湧,幾乎嘔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