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悄悄拍著他背,滿腹苦衷傷愁又冇處說,半晌才輕聲說:“姐姐冇如何,隻盼你早日好起來。”
柳東平似是想起那景象,笑了一陣,“那程公子剝了花孃的衣服,冇想到……竟是個雄的,一下子暴怒起來,滿船子地吵架,那畫舫在河上搖來晃去,打得滿河的人都來看熱烈。其實在河上討謀生的,很多都曉得那花娘常日描眉塗粉,打扮得妖豔非常,倒是個老倌男兒身,偏那程公子外埠來的並不知這回事。”
白芙將包裹解了翻開兩個匣子,都是些珠玉釵鈿金釧寶鏈,她起家又撬了那口小箱子,倒有滿箱的銀錠金元寶,厚賺了一筆。她指著匣內珠寶道:“公子這些可用得上?”
柳東平摸了摸臉,裝出些不幸相,道:“白女人,你是好人家女子,不曉得這秦淮河脂粉的風情,我也不能將那小娘隨便丟棄落個負情薄倖的名聲,唉,你如果個男兒身,我還可帶你去風騷玩樂,賞識一番……”
在庫房裡見著熟睡的小肆,才舒了口氣,又摸了摸他臉頰,小肆如有所覺,迷濛地往她懷裡窩,嘴裡叫著姐姐。白芙將他摟住,低聲道:“你長這麼大了,姐姐快抱不住你了。”
白芙想不到碰到伸赤手的,這下卻不肯了,道:“公子的寶貝我是用不上也分不來的,你又是錢多不愁的,要來勻我這點銀子做甚麼?”
柳東平這回並冇點頭,捏著下巴想了下,俄然頗不美意義隧道:“女人若手寬,可否勻我些許銀兩?”
柳東平聽她言語隱有傷感,不忍再說那些虛無的話,蹲到她麵前道:“這些傳聞惑人耳目,真假難辨,連我盜的這一件也不見得是真,有冇那般神能更加難說,拿來做怪談談笑罷了。白女人,你說你抱著一大包一小箱的,又是甚麼珍寶?”
白芙不感覺這個比那仙城好聽,隻搖點頭。